“這蓮心也是蓮子的一部分,就像苦澀也是生活的一部分,蓮子沒了蓮心,就不是完整的蓮子,生活沒了苦澀,便也不是生活了。”
江雲嵐徐徐開口,試著去開導她,心裡不住的誇讚自己怎麼說的那麼好。
“你覺得我在難過?”
溫青鵲一臉茫然地看著她。
“呃?難道不是嗎?”
剛剛,許景桐火急火燎地跑下來請求自己安慰一個姑娘,說是他和溫青淮兩人愣是沒哄好她。江雲嵐原本不想多管閒事的,要不是聽那姑娘是許藍桉身旁的那個書童,她才不上來做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
溫青鵲擦了擦嘴:“我剛剛只是再想事情。”
“是嗎?”
現在的江雲嵐恨不得鑽到地縫裡,從外面鑽出來把許景桐揍一頓。
誰告訴我這裡有一個黯然神傷的小姑娘急需我安慰的啊!你是瞎嗎?
但現在,她只能假笑著面對這一切。
“所以,你剛剛在想什麼?”
江雲嵐腳趾快要摳出一座雲湘樓了。
這話到電子上,溫青鵲將椅子與江雲嵐拉近了一點,直視著她的眼睛。
“我問你,假如你有一份很重要的契約,你會直接放在桌上,還叫一個不可靠的人獨自呆在你的賬房裡嗎?”
江雲嵐堅定地搖了搖頭:“要是我家賬房先生敢這麼幹,我直接讓他滾出雲湘樓。”
“這便對了,許景濤是怎麼這麼輕易就拿到了試卷答案?張太傅對我的字都能挑剔成那樣,吃個肉包子都擔心紙張上染上味道,所以平日生活裡定然是個小心謹慎的人,怎麼會直接將策論題目答案直接攤在桌上?”
溫青鵲開始喃喃自語。
江雲嵐聽過這兩人,但對這件事並不瞭解,聽得雲裡霧裡的。
溫青鵲想著許景桐和溫青淮能給自己一些意見,但掃視了一圈,廂房裡便只有她和江雲嵐兩人。
“太子和我哥......溫公子呢?”溫青鵲立馬改口,剛剛應該沒露餡吧。
江雲嵐展露了一個大方的微笑:“沒事,我早就知道了,我這就把他們叫進來。”
溫青鵲:怎麼連就見過兩次面的江雲嵐都知道了?到底還有多少人知道?自己裝的就那麼不像嗎?
江雲嵐一出包間,兩人就為了上來。
“怎麼樣,成了嗎?”
他們一臉期待地望著江雲嵐,她臉色卻不大好。
“她心情倒是不錯,只不過現在輪到我心情不好了。”
許景桐看她一臉疼惜,溫青淮向她點了點頭:“辛苦你了。”
“我壓根就沒幹活,她叫你倆進去,待會兒記得結賬啊。”
還沒等許景桐回答,江雲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這口氣我一定要掙回來!
“你們來了。我覺得真兇另有其人。”
溫青鵲開門見山,溫青淮和許景桐對視一眼,滿臉愁容地望向她。
不是說哄好了嗎,怎麼現在變得神經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