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看向謝雲天,再次確認了一遍。
他相信兩人的說辭,就算謝雲天有這個膽子,也沒這個實力拿到玉佩,畢竟連他都只是見過,卻除了國師身上,從未見過旁人佩戴過這塊玉佩。
“那姑娘和許藍桉什麼關係?”
如若那姑娘身上佩戴了玉佩,那為何他不知道?假如玉佩還在許藍桉身上,那謝雲天為什麼要幫那姑娘?他聽說過手底下人蒐羅出一塊假玉佩,還奉上來讓自己親自辨認,那塊玉佩的主人又是誰?
這些破碎的資訊連起來,讓大祭司絲毫沒有頭緒。
“她是許藍桉的意中人。”在基地的那一回,是個明眼人都瞧出許藍桉喜歡溫青鵲。
“他才多大怎麼都有意中人了?”
“是挺快的,都快十六了。”謝雲天有些感慨,想當初自己遇到雲妃娘娘的時候也才十四少年,如今竟然也步入而立之年。
許是面容不變,所以蝠人對於時間的感知總是特別遲緩。當謝雲天看到身邊人,十年如一日的面龐時,總還是覺得自己還是那個青蔥少年。也不知他認識的都是些什麼妖孽,就連李雲凝也是保養的相當好,還是如同當年與他唱霸王別姬的時候。
“那個假玉佩是誰的?”
“也是溫姑娘的。”
這就有意思了,這位溫姑娘手上怎會持有真假兩塊玉佩?
“你確定你沒被她騙?”這傻孩子還真是讓大祭司挺憂心的。
謝雲天覺得委屈,多少年過去了怎麼還覺得他是個孩子呢。
“少爺原本交給溫姑娘的玉佩是真的,後來我將玉佩還給了少爺,可是不知道溫姑娘從哪裡又搞來了一塊假的。”
那塊假的命令不了其他人,可是謝雲天是知道那真的就在許藍桉手上。
若是溫青鵲手上持有真的,她早就坐在觀眾席了,只是謝雲天也是觀摩比賽的時候才發現溫青鵲竟然也進了籠子。
這女子當真是好神奇,竟然三番五次的與他們糾纏在一起,尋常人有一次意外用了極樂散便罷了,可是她似乎還保留著記憶。是許藍桉生命中的女人都是奇女子嗎?師父是這樣的讓人驚喜,溫青鵲也是。
大祭司雖然覺得這件事太過扯,可是他們的理由沒有任何漏洞,似乎也找不出更好的解釋,只好認了。他擺擺手,示意兩人離開。
可是憐玉卻跪在地上,遲遲不走。
“可還有什麼事?”
“溫姑娘她......進了第二輪競賽。”
憐玉伏在地上,這座船上,擁有絕對話語權的是大祭司,若是有一個人能順利成章地將溫青鵲撈出來,那必然是大祭司。
可是他的神色卻不大願意。
畢竟這牽涉到這麼多人,他們可都是花了錢上船看戲的人,照理來說進了第二輪的人就沒有被贖出去的機會了,在場的人可都是興致勃勃地看他們廝殺呢。
“你知道國師不會同意我這麼做的。”從前他想著謝雲天叛逆,憐玉好歹能管著他,如今沒想到憐玉也變得如此不知分寸。
她那不知道分寸,只是最後一搏罷了。
“可是許藍桉是要護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