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人依舊是一副謝罪的模樣:“無論如何,這塊玉佩的主人就是我的主人,我只堅信這一點。”
他知道自己面前的女孩不過十六的樣子,若真是他的主人,他才不信,可是這就是規矩,擁有玉佩的人就能指揮他們。
溫青鵲指了指身旁的許藍桉:“我真沒騙你,若你說的不假,旁邊這位才是你的主人。”
他看到靠在溫青鵲身上,面部已經失去血色的許藍桉,內心訝異:“他怎麼了?”
“你該好好問問龍虎。”溫青鵲心疼地看著許藍桉,心中對於龍虎的憤懣更是強烈。
謝大人牽過他的一隻手,給他把脈,雖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溫青鵲卻清楚地感受到他鬆了一口氣,他又仔細檢查了他的肩膀。
“來人,將他們送到廂房,讓憐玉去看看。”
他直起身子,聲音冰冷,在場的人都不敢喘大氣,深怕下一個龍虎就是自己,趕緊聽了吩咐去辦事。
“我能將他們也帶走嗎?”
他轉過頭,掃視了躺在溫青鵲身邊的暗衛們,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去。
房間裡魚貫而入幾個僕人,將他們攙扶了起來,許藍桉死死地握住溫青鵲的手,僕人們面面相覷一眼,他們仍舊認為溫青鵲才是身份尊貴的哪一位,想要強制扯開,她及時攔住。
“沒事。”
她腿腳依舊無力,一人扶著溫青鵲,一人扶著許藍桉,許藍桉大半的重量都靠在溫青鵲身上,她咬著牙,步履蹣跚,儘管有人幫助,可是不能像他們完全暈過去的人一樣,直接打包扛起,大部分還得依靠她自己的力量。
他們將許藍桉放在床上,溫青鵲自然是不能跟他躺在一起,就坐在床榻邊。
折騰了一整天,好不容易安定下便睏意襲來,突然門處發出了“咯吱”一聲。
她一下就驚醒了,轉頭看去,一個身著黑衣的女子揹著一個醫藥箱走了進來。
“小姐,我是憐玉。”她行了個禮。
溫青鵲不好站起來,只好坐在地上,向她點頭示意。
憐玉看到溫青鵲的手被許藍桉牢牢地扣住:“小姐,需要我為您解開嗎?”
溫青鵲想到剛剛他們粗暴的手法,有些疑慮:“你要如何解開?”
“小姐不必擔心,”憐玉看到溫青鵲眼神中透出的擔憂,“我刺一下穴位就好了,不會傷到小姐和這位公子的。若是再這樣握下去,只怕是這位公子的手也會抽筋脫力的。”
溫青鵲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
憐玉從她的醫藥箱中取出一簾黑布包,上面是各種尺寸的銀針,燭光反射出的寒光讓溫青鵲的心微微顫動。
她捻起一根極細級長的銀針,對準許藍桉手腕上方三指的位置,輕輕地鑽入了他的皮肉。
溫青鵲緊張得吞了口口水。
明明扎的不是她,她為何如此害怕?
堂堂將軍之女,竟然在這兒漏了怯,她轉過頭,裝作環顧四周。
驟然,她感到手上一鬆。
只見憐玉擦著銀針:“好了。”她將銀針放到火上烤了烤。
溫青鵲的手終於脫離開,她轉了轉手腕,現在極樂散的藥勁兒快過去,她本來吸入不多,身體素質也好,漸漸恢復了力氣,她看向許藍桉,只見他的手陡然攥緊:“不要!”
他驚醒了,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神色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