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騰”地一下跳了起來:“你怎麼在我房間?”
許藍桉無奈地點起油燈:“這是我房間,明明是你走錯了!”
溫青鵲腦子有些混亂:“不對呀,你不應該在京城,怎麼到平陽縣來了?”
許藍桉示意讓溫青鵲小聲點:“我偷跑出來的,你可別說出去!”
溫青鵲捂住嘴看了看四周,點了點頭。
寒風衝破了沒關緊的窗戶,讓溫青鵲蜷縮起來,她這才發現自己穿著裡衣,而她掃了一眼許藍桉,他也是。
她趕緊抱住自己。
幸好及時停下,不然真脫光了,就完蛋了。
許藍桉將窗戶關上。他看著蹲在地上的溫青鵲:“你穿成這樣,今兒是想在我這兒睡嗎?”
聽聽這流氓的發言,是他說的話嗎?
溫青鵲的頭搖的像個撥浪鼓。
許藍桉從衣架上取下自己的大氅,丟在了溫青鵲身上:“那就趕緊回去。”
溫青鵲穿上大氅,對他吐了吐舌頭:也不知道她走那天哭成狗的是誰,怎麼好不容易見回面兒語氣又跟以前一樣。
不過這才是他啊。
她披著大氅,果然還是那竹葉香。外面風大,她將大氅緊了緊,看到了那熟悉的眼色和布料。
這不是李雲凝的嗎?
她探頭看了看門外的門牌:甲等三號。
這不是也是李雲凝的房間嗎?
她轉身回到了他的房間。
“怎麼,不捨得?”許藍桉剛離開,溫青鵲又進來了,他轉頭面上沒有笑容,卻說著如此令人害臊的話語。
溫青鵲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跟李雲凝是什麼關係?”
許藍桉的眼神立馬轉化:“他是我母親的徒弟,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可大了。”
溫青鵲將大氅解下:“今兒我在李雲凝身上看到一模一樣的,你住的房間也是李雲凝住的房間。”
許藍桉坐在那裡,認真聆聽著溫青鵲列出的證據。
“看來,還是被你猜到了。”他垂下眼眸,淺笑一聲。
溫青鵲一臉詫異地看著許藍桉:“我猜到什麼?”
許藍桉走向他的梳妝檯,從妝匣裡取出一薄如蟬翼的肉色面具,他戴上面具,轉頭看向溫青鵲。
“怎樣,是不是毫無破綻?”
除了兩側沒有壓好的邊緣,那五官真的是一模一樣。
溫青鵲驚呆了,站在原地久久地說不出話。
她只想到許藍桉將李雲凝趕到別的房間去了,沒想到李雲凝竟然是許藍桉假扮的!
“你.....你這就告訴我了?”那股驚訝看來還沒有過去。
許藍桉撕下面皮:“為什麼不呢?我可以完全信任你呀!”
溫青鵲聽到這話竟然有些小感動。
“那我頭日見到的李雲凝也是你假扮的嗎?”那談笑風生,愛開玩笑的李雲凝,跟許藍桉相差也太遠。
許藍桉搖了搖頭:“他是真的李雲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