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院裡十餘年沒有新生降生,你忽然跑到我屋裡來說你懷了孕,還要我護著你,試問還了你,你能信嗎?”溫青鵲見是扶不起蘇姨娘,便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蘇姨娘咬著下唇,她也知道她的所作所為太過唐突,只是現在月份逐漸大,總歸是瞞不住的,她沒有時間跟溫青鵲講感情,當真也是諷刺,偌大一個院裡,她竟然被逼地去相信一個素未謀面的表親。
“小姐若是不信,麻煩您幫我請一位醫師吧。”
溫青鵲想了一會兒,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打發了奕藉著自己不舒服為由出去找了一位醫師。
“這位先生,她可有事?”溫青鵲手指不斷地在桌上敲著,她不是那麼緊張,可是也期待著結果。
醫師聽到了溫青鵲,轉身抱拳:“這位姑娘已懷孕三月有餘。”
照往常,他嘴裡必會冒出許多的吉祥話,可是當他看到溫青鵲的神情,在看到蘇姨娘毫無波瀾的面龐,心中詫異:莫不是這姑娘是與人暗結珠胎,被主子抓到了?
顏府是永州城第一大家族,府裡的基本情況城裡百姓各個都能說道幾個,還有不少編排的奇聞異事,他知道溫青鵲是昨日剛來的表小姐,怎麼剛來就要處理手下人?
溫青鵲聽到答案,也不需要多留醫師,就讓阿月付了診金。
“今日之事,萬萬不可往外說去,若是我聽到旁的人談起,必得找你問罪。”
正當醫師謝過賞準備離開之事,卻聽到了溫青鵲在背後的囑咐,他雙腿一軟,原地下跪:“我絕不說出一分一毫。”
溫青鵲見他慌亂的樣子,十分不解,她並不覺得自己的語氣有多麼惡毒,只是照著蘇姨娘之前教她的說。
“走吧。”奕做了個請的姿勢,醫師連滾帶爬地出了院子。
“阿月,我長得很兇嗎?”
“不是你長得兇,是你身份擺在那兒,說出這種話事半功倍。”坐在裡屋的蘇姨娘開口。
“身份?我什麼身份?”溫青鵲覺著不會是自己京城惡霸的名號都傳到永州來了吧?
蘇姨娘撐著桌子站了起來:“你嫡女的身份,你顏家表小姐的身份,和你是顏婉清唯一的後代的身份。”
她一步一步走近溫青鵲,最後停在她的耳邊低語了一句:“所以,只有你才能保護我和我腹中的孩子。”
溫青鵲愣住了:自己的身份真的有那麼大力量嗎?
“現在,你知道我是撒謊,你可以幫我了嗎?”蘇姨娘說話的語氣一下柔軟下來,用她那一副清澈如水的眸望著她,她的雙眉顰蹙,現在展現在溫青鵲面前的,是一個迫切想要活下去的女人。
這樣的請,別說男人,溫青鵲的心都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