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隊裡,井的聽力最好,他能一下就辨認出方向與距離。所有人跟著他的步伐往未知地森林深處走去。
奕和溫青鵲都十分焦心,儘管井跟他們說過沒有聽到野獸的腳步聲和打鬥聲,可是阿月的離奇失蹤讓在場每個人的心都繃緊了。
阿月的聲音已經消失很久了,所有人的腳步都放慢、放輕,深怕干擾了井去尋找阿月。
一陣風颳過,井示意停下腳步,他的耳朵隨著風的聲音也在動著。
“奇怪?”他喃喃自語。
溫青鵲就站在他身旁,擔憂地望向他:“怎麼了?”
“這邊的聲音似乎比別的方向的聲音沉悶點。”他閉上眼睛,緊皺著眉頭,想要聽出原因。
眾人皆屏著呼吸看著他。
哭喊聲再次響起,不止是井,所有人都聽到了。
奕往井剛剛說奇怪的方向衝去。溫青鵲毫不猶豫地跟上去,現在他們只希望能夠找到阿月。
隨從們見狀,自然也是忙不迭地進了叢林,只有井呆在原地,他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們越跑越深,不知什麼時候起,身邊漸漸聚攏了霧氣。奕是他們這群人裡唯一一個在永州生活過得人,他反應過來這是瘴氣,這在乾燥的北方是沒有的。他立馬捂住自己的口鼻,並且吩咐後面的人趕緊照做,只是後面的人運動量增加,呼吸加劇,已經有一個人倒下了,剩下幾個也漸漸沒了力氣。
他懊惱不已,現在他們處於林子中央,無論是往回還是往前,都是希望渺茫。
溫青鵲焦急地環視周圍,瘴氣已經遮掩住了方向,井又不在這兒,奕也不往前走了。這種緊張讓她的心跳加速,竟然也加速了瘴氣的作用,她漸漸失去了知覺,倒在地上。
當她睜開眼時,發現自己已經不在林子中了。她感到自己的手腕處和關節的疼痛,回頭看去,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反綁在後面。她想要大聲呼救,卻發現自己的嘴巴已經被破布條塞住了。她的眼前是一片黑暗,這種黑暗加劇了她的恐懼,她不斷的掙扎,用盡自己的力量讓別人注意到自己。
“咚”破敗的木門被一腳踹開,門外零散的光線射了進來。溫青鵲看到一個端著油燈的強壯男人走了進來。
他給房間的四角點上油燈,溫青鵲就坐在牆角,他一腳踹在她的肚子上,溫青鵲疼的臉都皺在一起。
“吵什麼吵,給你嘴堵上了還這麼鬧騰。”
男人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往另一側的牆角走去,他似乎也粗暴地踢開了什麼東西,嘴裡似乎還說:“小白臉,身量看著挺小的沒想到重的很。”
男人走開,燈光毫無阻攔的灑在了那個被踢開的男人身上,竟然是奕!
她注視著這個陌生男人的一舉一動,她有種預感,阿月應該也在這兒。
或許那個男人的一角把奕踹醒了,他掙扎著坐起來,當他看清環境,看到同樣被綁的溫青鵲,一臉警惕的望著那個點油燈的男人。
男人轉過身,看到奕的眼神,心頭一顫,但為了掩飾住自己的恐懼,他走上前扇了奕一巴掌。
“看什麼看!”
“二胖!你幹什麼呢!”門外傳來了一個豪放的女聲,一個男子裝扮的年輕女子挎著刀走了進來。她看都沒有看溫青鵲一眼,徑直朝奕走去。
她抓起奕的臉,看到了那清晰地巴掌印,她怒目瞪了二胖一眼:“二胖,老孃抓這男的來就是看中他的臉了!你倒好,給老孃打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