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鑼的小太監從門外路過,發出“鐺鐺擋”的聲音,午時已到!
“可以吃飯了!”許景楊和許景濤兩兄弟眼睛一亮,他倆打量了一圈周圍,卻是沒有一個人起身。
江雲嵐看著許藍桉,眼睛往屋外瞟,他懂她的意思,兩人起身往外走去,許景楊和許景濤見終於有人走了,便也歡快地往許景楊母親淑妃殿裡用午膳去了。
“師姐,可是雲湘樓出什麼事了?怎麼今日來找我?”雲湘樓是她母親留給他唯一的財產,所有人都認為他是個沒有靠山,沒有財富的浮萍,他母親為他留下的雲湘樓是他唯一的資本。
“是好事。有人說知道師父的蹤跡。”
其實雲妃的逝世並不是個板上釘釘的事,她在某一日便突然失蹤了,留給許藍桉的信上說她要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儘管不斷地有人灌輸他那個地方就是陰曹地府,但他仍舊相信母親還活著,只是厭煩了這宮中的爭鬥,出去尋找自由罷了。這些年,他透過雲湘樓一直在尋找母親的蹤跡,或許堅信的只有他一人,但幸好江雲嵐一直在默默支援著他。
“南邊一帶有人也在尋找師父的蹤跡,大概在浙南、閩南一塊,我要不派人去尋尋?”江雲嵐其實早就知道他會做什麼決定,人手已經安排好,但總要請示一番。
“肯定要找,在分出一撥人手去查查一起找我母親蹤跡的那人是誰,說不定我們能互相幫助。”
“是!”
許藍桉沒看到溫青鵲出來,他轉身往學堂裡走去,江雲嵐卻突然叫住了他。
“那個,我母親還好嗎?”
“姑姑一切安好,只是今日風溼又發了,我便讓她呆在宮殿裡休息。你若是思念,今日可以留在宮裡。”
“不了,我晚上還有一臺戲,等會我過去看看她。”江雲嵐的眼神飄忽不定,但都有意無意的落在許藍桉身上,他止住腳步:“還有事嗎?”
“那個,今年你也十六了吧......”
“快了,過來正月便能娶妻了。”講到這裡,他的思緒不由得飄到溫青鵲身上去,再過半年,溫青鵲便也可嫁人了。
他沒有注意到江雲嵐緋紅的臉龐,一句話,惹得兩人心潮澎湃,卻是各懷佳人。
許景桐見江雲嵐跟著許藍桉走了,立馬起身想要跟上,溫青淮一把拽住他。
“你先給我個解釋!”
溫青鵲讚許地看了看她的哥哥:懂我!
許景桐看了看溫青淮,又看了看溫青鵲:“解釋什麼?”
“那個小宮女!”
“不說了嘛!看她挺聰明的,便把她帶在身邊了。”
“她肯定對你有什麼企圖!”溫青淮作為哥哥,才不希望自己的妹夫納妾室,至少在頭兩年不行。
許景桐看著眼前自己的兄弟,想想遠方的角兒,唉!我怎麼能出賣角兒呢?
“你們先給我一個解釋吧!”一直很沒存在感的張太傅終於開口。
課堂上總共七人,許景濤許景楊兩兄弟從來不聽課,張太傅早已習慣,只是今日縈繞在太子三皇子和阿溫之間的奇妙氛圍讓他意識到今天聽他課的可能只有溫青淮一人了,他在臺上聲情並茂的批判,他們在臺下似乎在為了那個小宮女爭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