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崇高的理想，但也是對現實的妥協。
卻不是唯一的行事準則。
只是在到達校區門口即將下馬車的時候，飛弦蘇格蕾還是問了韓棄一個問題。
——
“如果有一天棄兒真的崛起……”
飛弦蘇格蕾別過頭發亮晶晶看著韓棄：“你真的不會報仇嗎？報復所有曾經壓迫過棄兒，欺侮，殺害棄兒的國家，勢力，種族……”
仔細看著韓棄的眼睛，飛弦蘇格蕾開口：“你真的可以做到所謂的和平崛起？不清算舊賬？”
韓棄本來要下車的腿，重新收回來。
沉默片刻，韓棄轉頭：“看著我的眼睛。”
飛弦蘇格蕾一愣，卻真的看著韓棄的眼睛。
“不會。”
飛弦蘇格蕾看著韓棄的目光，確實非常真誠，溫和的笑容。
她的直覺告訴她，韓棄真的不會。
但這，更加讓人無法確定。
“理由呢？”
飛弦蘇格蕾別過頭發：“假設你可以代表整個棄兒，承受萬年的痛苦，有什麼理由崛起強大了，卻不去復仇？”
韓棄沉吟許久，溫和笑著單手行禮：“首先呢，我感謝您說得好像棄兒真的崛起了一樣，哪怕現在連個國家國土都沒有。”
飛弦蘇格蕾亮晶晶，皺皺鼻子沒說話。
韓棄抱過小短身，蹭蹭她的臉頰：“其次。感謝您居然說得我好像真的可以代表棄兒一樣。”
飛弦蘇格蕾眉頭輕皺。
韓棄笑著擺手：“好吧好吧。”
想了一會，韓棄搖頭：“理由嘛……”
韓棄攤手：“打打殺殺的多傷和氣啊。什麼年代了，賺錢提高生活質量才重要。”
飛弦蘇格蕾搖頭：“理由不夠讓人信服。”
韓棄笑著：“這種事啊，或者很多事。你不能聽人怎麼說，而是看他怎麼做。”
指著自己，韓棄開口：“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棄兒開始報仇了。那說明我是在說謊。而如果真的沒有棄兒報仇，說明我說的是真話，也就不用解釋不用說什麼理由不是嗎？”
飛弦蘇格蕾沉默片刻，看著韓棄：“你的頭腦太好。權術也高，我不會跌入你的語言陷阱。所以你如果不報仇，應該說說不報仇之後會做什麼。”
韓棄打量飛弦蘇格蕾，皺眉開口：“報仇也不找你，問那麼多心虛啊？”
探身看著飛弦蘇格蕾，韓棄小聲開口：“揹著你姑姑養著棄兒男寵，怕被發現滅口了所以對棄兒防備是嗎？”
飛弦蘇格蕾亮晶晶看著韓棄，空間洞口開啟，法杖抽出。
“呵呵，開玩笑嘛。”
韓棄後退，卻是小短身從哪又摸出一個水果開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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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棄皺眉搶過來，隨手就要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