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父親!”
“叫醫生!”
二樓凌亂腳步聲,醫生一來就被抓進一間起居室。
復古宮廷風的帷幔垂下,整個房間濃墨重彩的輝煌。
純白色柱子上刻著天使和聖母,墨藍色床簾攏下,華麗床裙裡的女人緊皺著一張小臉,她很難受。
醫生打完針,開完藥,吩咐幾句就走了。
偌大房間,滯留的菲傭和一個陰戾的男人。
他蹲在床頭,雙手緊攥著女孩不放。
恨不得替她承受。
她脖子上的淤痕觸目驚心,讓他沉寂的眸燃起怒紅殺氣。
“少爺呢?”
帕提奶媽低喃一聲孽緣,恭敬回:“小少爺還在樓下跪著。”
“先生,小少爺在樓下跪一天了,不吃不喝,腿都要斷了!”
畢竟是先生唯一的兒子,總不至於為一個水性楊花的壞女人懲罰吧?
帕提奶媽糾結啊,她到底要不要說?
小少爺畢竟是她看著長大,半個兒子對待,要是說了,受到先生遷怒又該如何是好?
“讓他跪著,厲家不缺錢也不缺醫生,腿斷了大不了再接回去。”
“……”
“還有什麼要說?”
“沒——沒有了!”
一收到先生那冷鷙的視線,帕提奶媽一刻都不敢多呆,低腰出去了。
樓下,厲錚還在跪著。
一張臉裹滿陰沉冷意。
看見帕提奶媽下樓,就收起情緒問道:“奶媽,父親怎麼說?”
帕提奶媽嘆息一聲,疼惜地看著厲錚:“小少爺,先生還在氣頭上,也許要南小姐醒了才能解氣。”
“你——現在沒人,你要不先起來,等一會兒再跪。”
“不用!”厲錚鐵骨錚錚,跪得腿斷也不服軟:“奶媽,這位南小姐跟父親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