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巴都襯在他冷硬的肩頭,抬頭就看見他左耳那一抹炫耀。盤旋在耳輪上的十字架鑽石耳釘,不可一世。
南璇靜立在他的後背,冷冷出聲:“其實你不用這麼麻煩的,我說過不會再糾纏你,說到做到。”
男人氣息平穩,推著腳踏車的指骨卻青筋畢露,宣洩他的鬱色。
“你……你就當是我為我的兒子行善積德吧!”他佯裝出淡定的摸樣。
只是沒讓她窺到臉上的虯桀黯然。
“孩子的事,是我自作主張,跟你沒關係,你不用心懷愧疚。”
“不是對孩子的愧疚。”是對你的彌補。
南璇挑起紅肆的唇,眼眸張揚的惡意。
有人趕著找虐,她不滿足都覺得對不起原主這具完美的肉體。
雖是住在一個小區,可一個在這頭,一個在那頭,兩個出口,平時鮮少遇到。
他把她送到最近的入口,還想揹她上電梯。
“今天麻煩你了!”拒絕之意不要太明顯。
他像是白痴一樣趕著求虐:“反正離得近,都走到這裡了,不差這點!”
南璇看他一眼:“隨便!”
她傢什麼都沒有,連杯水都是奢侈。
被扶到門口,按下指紋密碼倒鎖,門開啟——
一雙粉拖映入眼簾。
覃書言站在門口,眯起冷暗的眸子,嘴角掀起鄙夷:“回來了!”
“嗯。”南璇捻起熟稔的笑意:“今天就放學這麼早?”
聽口氣,是住了好久了!
陸川零下氣度。
只見小男孩輕車熟路地拉開鞋櫃,找到另一雙拖鞋,取出放到南璇腳下。
親自伺候她換鞋。
至於某個乾站在門口的男人,他才不伺候。
蹲下身子欲往女生的腳上套,驀然他眼神一黯。
“腳怎麼了?”
南璇無所謂道:“不小心摔了一跤。”
“怎麼摔得?”癧眸猛地射向門口的陸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