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小師妹背上養了條蛇。”
“聽說了嗎,小師妹是蛇妖。”
“聽說了嗎,小師妹是蛇妖幻化的,要吸人精血……”
“咳咳咳……”房間裡,傳來撕心裂肺地咳嗽聲。
清虛道長捂著喉嚨,要把肺液都嘔出來了。
“外面在吵吵些什麼?”虛弱的嗓音,不減氣勢。
一個弟子規規矩矩行禮:“回師傅的話,外面都在傳,小師妹是蛇妖幻化的,要吸人精血,就連上次的土匪都是她勾引來的。”
“蛇妖幻化的?”清虛道長撐在床欄上的手,青筋暴跳,她瞳孔驀地豎縮,從嗓子眼蹦出嚴厲:“簡直荒謬,你小師妹若是蛇妖幻化的,邈凡聖僧還能識別不出來?”
“也許,也許是……”弟子顫顫巍巍地猶豫。
“也許什麼?”
“她們都在說,邈凡聖僧早就被蛇妖迷惑了心智,跟她一路的。”
“放肆!”清虛道長激動地又咳出血來。
“師傅……”弟子擔憂上前。
她攙扶起清虛道長,感受到她冰雹的溫度。
像一具墳墓棺材裡出來的屍體,不負人類鮮活的體溫。
弟子幾乎下意識地要鬆開逃離。
這個念頭剛捏成型,就撞上師傅冰冷如蛇一樣沒有感情的洞窟眼瞳。
地獄深淵的陰駭之氣,讓人從靈魂裡恐懼。
只想逃離,弟子的手被惡魔鷹爪鑊住,撼動不了分毫。
她只能全身顫抖。
“你抖什麼?”
弟子怕哭了眼,哆嗦的更激烈了。
“弟子,弟子沒有。”
清虛道長疣癧眯眸,寒芒冷軋。
放佛在看一個玩物的殘忍。
弟子腿軟,吭一聲跪下。
“師傅恕罪,弟子知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