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都是真的？”冰瀲實在被坑怕了，不放心道：“你真的心甘情願把道長之位交給我？”
“當然……還是有一個條件的。”
冰瀲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就這麼把道長之位給師姐也不是不行，只是你也知道我這個人，一直都不喜歡清風觀，呆在這裡都是煎熬，所以我想讓師姐想辦法幫我離開。”
“開什麼玩笑？”冰瀲擲地有聲地拒絕：“來到清風觀裡的人，都是更朝廷簽下過賣身契的，一生一世都要祀奉青燈古佛，直到死亡。
你想走，根本不可能，哪怕是道長也沒資格。”不然，歷代道長都利用職位假公濟私去了。
不對，這個事實她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冰瀲破出猜想：“你一定不止這一條路可以走，根本不是來讓我幫你離開清風觀，你在掩人耳目。”冰瀲犀利地一語道出。
“不愧是二師姐，連大師姐都栽在你手裡。”南璇妖戾挑唇，獵狼一樣興致盎然。
“不準再提那個名字。”大師姐素雪是她心口的痛，潛伏在血液裡的夢魘，無論如何也掙不脫她所留下的枷鎖。
“嗯，不提！”南璇好脾氣地遷就：“二師姐考慮好了？接受道長之位。”
冰瀲噬冷的唇拒絕：“不，我不答應，師傅說得對，我該為自己的錯贖罪，這個地方我得道靈魂的安寧。”
南璇：“……”
“小師妹，你回去吧，逝者已矣，昨日之日不可留，我在學著放下，你是師傅欽點的道長，一舉一動都代表整個清風觀，我希望你謹記自己的身份，不要讓師傅她老人家死不瞑目，更不要讓我清風觀蒙羞。”
冰瀲說出一番意味深長的話來，顯然已經意識到南璇的秘密了。
既然如此，南璇也不藏著掖著，漂亮的臉蛋機具欺騙性：“二師姐，實話告訴你吧，我愛上了一個男人。”
冰瀲一點不吃驚，替她說出那個名字：“是邈凡聖僧吧！”
果然跟聰明人談話就是爽快！
“看來還是什麼都瞞不住二師姐啊！”南璇也不跟她拐彎抹角了：“那麼，二師姐能幫我嗎？”
“你想要怎麼做？坐上道長了，你們還是不能在一起。”冰瀲厚不留情地打擊。
“我不求跟他名正言順的在一起，只是想逃離這個地方。”枯燥的環境要將她磨滅了心性。
一天也受不了。
“我要做聖女，道長之位除了你，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原來如此。”
“師姐好像一點都不意外。”南璇撩起意味深長的嘴唇。
“其實從一開始，你的目標就不是道長之位，你是衝著聖女而去。”
“知我者非二師姐是也。”
“小師妹，可惜你千算萬算，算漏了我已經對過去放下了，什麼權利地位我都不在乎了！”早在大師姐死後，她的慾望也跟著墮入地獄。
此時此刻，她只想那守本分囚禁在思過崖贖罪，為她的罪孽深重。
“二師姐會答應的。”南璇挽起勝券在握的篤定：“你知道，我這個人向來不打沒把握的仗，我既然來了，就不會空手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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