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清虛道長伏在床欄上，咳地肝膽俱裂，神魂顫抖。
讓聞者喪淚，無不動容。
遠處弟子，擔憂之色全寫在臉上，不知畏懼什麼，還是沒上前。
偌大房間，只響起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經久不息。
“為師都要死了，最後的願望你都不滿足嗎？”清虛道長指責她：“難道你想看著為師死不瞑目。”
南璇幽魅地站著，如暗夜盛放的曇花，美得彌足珍貴。
她骨子裡的冷血，不為動容。
“璇璣，師傅知道你想要什麼，做了道長，整個清風觀都是你都，隨你差使。師傅老了，沒多大要求，只希望你善待各位師姐，即便你要遣散這個地方，師傅也不會怪罪。”
師傅居然沒打算留下清風觀，就連明楊萬里都是假的。
一邊站著的弟子大驚失色。
南璇整個人都怔住了，臉色深諳幽邃——
她被戳破地心虛：“師傅，您在說什麼，弟子怎會有那種心思，巴不得清風觀好。”
“答應為師吧，為師時日無多，這個清風觀是女人的囚牢，是拴在她們身上的枷鎖，捆縛她們自由，師傅沒能力解放她們，但是你可以。
師傅相信你能救贖這裡，還大家一個自由天地。”
不得不說老道長慧眼如炬，一眼就看中南璇的不平凡。
她還有些佩服這人了。
“好，我答應你！”
兩人隔空對望，交匯的視線中，一個不為人知的交易達成。
而一旁弟子完全沒聽懂，還以為小師妹會拒絕，明明上一刻還言辭激烈拒絕的乾脆，下一秒就答應地絕對。
她腦子模稜兩可的，唯一知道的是，若璇璣小師妹繼位，整個清風觀都會煥然一新，所有人都會掙脫囚籠枷鎖，渴望她們已久的自由。
旁側的院落裡，從房間裡傳來女人嘶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