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他吃地無比幸福。
肚子撐了。
南璇一個勁兒為他夾菜，他捨不得拒絕。
最後，還是掌櫃看不下去，出言阻止。
“姑娘，你悠著點啊，一頓飯吃不成大胖子，別把你身邊這位小哥撐死了。”
掌櫃本是好心，沒收到道謝不說，還被狠狠地瞪了一眼。
鷹癘的眸釘在他身上，掌櫃頭皮發麻。
不過，也全靠他提醒，南璇才沒往他碗裡夾菜了。
“帶我去賬房，看一看酒樓的進賬出賬情況。”
“姑娘，您請！”掌櫃求之不得，趕緊帶南璇去賬房。
南璇看了各種收購單、賬單、收入支出……額頭越皺越深。
啪，採購單被拍在桌上：“客人少，你還購入這麼多存活？”
“那萬一哪天客人多了，有備無患嘛！”
“你以為是釀酒啊？放得越久，越香甜？還有備無患，你們一個個都是豬腦子嗎？這智商，好意思經營酒樓？不破產真是奇蹟了。”
“這……”掌櫃摸了摸腦子：“有什麼問題嗎？”
眼神瞥去：“各賬單都對得上號，沒問題啊！”
“問題要是被你看出來了，那就問題大了。”
掌櫃：“……有這麼嚴重嗎？”掌櫃還以為她危言聳聽。
“我問你，酒店經營不善，員工無事可做，為什麼不裁員？”
“為什麼要裁員啊？”掌櫃一臉不解：“他們都是跟我出生入死的老員工了，裁員後他們吃什麼？”
南璇用力揉了揉額頭，小啞巴第一時間上前，在她椅子後，兩根中指熟稔地輕柔。
南璇眉間褶皺漸漸卸下，儘量不發火：“我只能說你是一個很好的老闆，卻不是一位優秀的領導者。”
掌櫃驚愕道：“我上一個賬房先生也這麼說我。可是我還是不能理解，大家患難與共這麼多年，如親人一般，要是把他們辭退，我良心難道不會痛嗎？”
南璇脾氣上來，厲眸射去：“如今酒樓是我當家做主，我要裁員，你敢攔？”
掌櫃囁嚅：“……”
“總之，我要裁員，一個自己都養不活的酒樓，還要養多餘的閒人，福掌櫃，你和我都是資本家，不是慈善家，要做好事，出城左轉，橋洞下多的是吃不飽飯的乞丐，你良心要痛，可以施捨銀子給他們。”
“盛世美顏樓我才是主人，若你不想我看到它變成一個賭壯，最好不要質疑我的決定。”
“我……那都依你？”
“我才是這家酒樓的掌權者，不喜歡有人質疑我的決定，所以從今以後，你們，全部都要聽我命令，能做到就留，不能做到，直接捲鋪蓋滾人。”
掌櫃乃至眾人都被她的威壓震懾了。
一個個埋頭苦臉，敢怒不敢言。
“從今天起，員工多的全部辭掉、進貨量減少、多餘的食物全部用來做慈善……顧客還是上帝，只有把上帝伺候好了，才會再來消費。
必要時，可以做一些前菜糕點酒水什麼的，把顧客留住。
其次，外廚和內廚分工要均勻，各司其職，不要擅離職守，更不要涉足他人領地。
……”
“我剛才說的，統統都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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