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康城外的溧水村,村裡的村民發現最近不斷的乞丐來彙集,他們也不入駐村裡,而是直接駐紮在村外的山坡上,埋鍋造飯,起處村民還不太起意,但越往後卻越發現,乞丐越來越多,甚至達到了數萬之眾,滿山遍野,全是乞丐,有年紀大的,有年紀小的,有男有女,村裡的村民開始害怕起來,便向附近的官府通報了此事,官府一聽,以為是流民,便打發了一個衙役帶著幾個人前往驅趕,不成想卻被眾乞丐打死在村裡。
官府長官一聽這還了得,便親自帶了大批人馬前來抓拿,不成想到了村裡後發現,他們人數實在太多,而且還一個個的目露兇光。
高衡在山坡上面,冷眼的看著這群狗仗人勢的官員,冷笑了一聲,向劉軌使了個眼色,劉軌心領神會,便帶人下去了。
這官府長官一看來者不善,便有些心虛,剛想拔腿要走,卻不成被劉軌從後面包圍了起來,劉軌帶著人,眼神犀利的看著官府長官,輕蔑的說道:
“大人,怎麼剛來就要走啊?”
“啊,嘿嘿,我就是路過此地,路過此地。”長官邊說邊擦汗的想繼續溜。
劉軌擋住了他的去路,說道:
“既然來了,我看,就沒有回去的必要了吧。”
“啊,你…你們想幹什麼?我可以朝廷命官,你們可千萬不要亂來啊。”
“哼,要的就是你個朝廷命官。”劉軌冷笑了一聲,向周圍的人使了個眼色,周圍的幾個人便凶神惡煞般的向官府的人猛撲了過去,長官帶來的幾個衙役也被這陣勢嚇破了膽,沒做什麼抵抗便束手就擒了。
皇宮內,皇后褚蒜子正在眾大臣商議新皇登基以及確定年號的事情,正在激烈討論的時候,下面有人緊急來報,對褚蒜子說道:
“稟皇后娘娘,外面四海幫的人聚十萬餘眾,已經圍困京城,並且抓了金華縣令作人質。”
“什麼?十萬之眾?”褚蒜子驚訝的站了起來。
眾大臣也是議論紛紛,司馬昱與謝安面面相覷,也感到非常驚訝,而只有庾冰臉色臘黃,頭冒冷汗,因為他知道,這事是由他引起的,恐怕矛頭會對準他。
褚蒜子鎮驚之餘,馬上想到了劉翹之死,便對來人問道:
“他們為什麼圍城?是不是有什麼訴求?”
“餓…”來人慾言之止,用眼睛的餘光瞅了瞅在一旁的庾冰,庾冰也看到了來人的眼色,更加確定了此事矛頭會指向他,便連忙向褚蒜子說道:
“稟皇后,定是這些刁民想趁著皇帝駕崩,欲趁亂起事,臣建議直接派巡防營圍剿的好。”
“派巡防營圍剿?巡防營只有一萬多人,而他們卻有十萬之眾啊,怎麼圍剿?”司馬昱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庾冰,氣憤的說道。
“難道能因為他們人多,我們就要任由他們胡來嗎?國家的法度何在?朝廷的威嚴何在?”其實司馬昱的反駁,正中庾冰的下懷,庾冰就是想借這個機會成功的把他們造反的事情轉移到國家的法度上來,而司馬昱真可謂是神助攻啊,庾冰義正來辭的說完後,不免得意的笑了笑。
“對啊,不能任由他們胡來。”
“若是這樣放任了他們,那麼以後還怎麼管理國家啊?”
“就是嗎,那天下奇不亂了套了?”
眾大臣又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了起來。
而司馬昱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剛要想上去反駁,被謝安攔住了,司馬昱疑惑的看著謝安,小聲的說道:
“我們不能任由庾冰擾亂了大家的注意力啊。”
謝安微微一笑,向上瞅了一眼,司馬昱順勢看了一下謝安瞅的方向,只見褚蒜子正冷眼旁觀著這一切,便立刻心領神會了起來,也向謝安微微一笑,開始靜靜的看著庾冰的表演。
此時的褚蒜子,也正冷眼看著庾冰在唾沫亂飛的演講,只見他義正言辭,誓要為維護國家法度和朝廷威嚴而獻身的樣子,也確實感染了一部分大臣,他們跟著庾冰起鬨,要求朝廷派兵圍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