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去吧。”
庾冰供了供手後,便退了下去。
褚蒜子見庾冰退下去了,便走到皇上的床前對司馬嶽說道:
“這庾冰分明就是假公濟私,武昌有長江天險,胡人不識水性,北方多次來攻都不曾攻破,現在卻要調三個州的兵力去支援武昌,分明是想趁機掌握這三個州的兵力罷了。”
司馬嶽笑了笑,說道:
“難道你認為我就看不出來嘛?”
褚蒜子一愣,呆呆的看著司馬嶽,吶吶的說道:
“既然皇上已知庾冰野心,為何不阻止他呢?”
司馬嶽笑了笑,低頭深思了一會,又說道:
“你知道臨海長公主跟桓溫的婚禮,為何被推遲到臘月嘛?”
“臣妾正想問陛下這個事呢,陛下不是說要儘早完婚嘛?為何近的日子不選,而非要選遠的呢?”褚蒜子好奇的問道。
“一切都是庾冰在搗鬼啊。”司馬嶽嘆了口氣說道。
“這庾冰為何屢屢跟桓溫做對呢?桓溫又沒有得罪他。”褚蒜子不解的問道。
“哎,庾冰專權不是一天兩天了,以前尚有太尉郗鑑制衡他,現在郗鑑病危,無法主持大局,只要讓庾冰暫領太尉事,他呼叫三州兵力去支援武昌的庾萬,而不派一兵不卒給桓溫,目的就是想借趙軍的手,打擊桓溫。”
“可這樣做對他又有什麼好處呢?”
司馬嶽搖了搖頭,說道:
“這事誰也不能怪,怪只怪桓溫自己,年輕氣盛,銳氣太重,有點太咄咄逼人了。”
“可桓溫這樣,也是國家,為了朝廷啊。”褚蒜子依舊為桓溫辯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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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嶽看了看褚蒜子,正色的對褚蒜子說道:
“皇后,我司馬家的天下怎麼來的,您應該清楚吧?”
褚蒜子一愣,立刻想到這晉室的天下,就是當年晉高祖司馬懿屢立戰功,逐漸掌握了曹魏的兵權,後來發動高平陵之變,奪了曹室的兵權,才一步步的奪了這天下的,想到這裡,褚蒜子明白了司馬嶽的意思,嚇的連忙跪到地上磕頭說道:
“臣妾無知,臣妾該死,請皇上贖罪。”
司馬嶽嘆了口氣,對褚蒜子說道:
“皇后,我並沒有怪罪你的意思,你快起來吧。”
褚蒜子只好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來到了司馬嶽的身邊,唯唯諾諾的站在那裡。
司馬嶽看褚蒜子這個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伸出手去抓住了褚蒜子的手,把褚蒜子拉到了自己的身說,然後纂著褚蒜子的手說道:
“皇后,你聰慧過人,又賢惠大方,待朕百年之後,這天下,或許就要仰仗皇后您了啊。”
褚蒜子吃驚的看著司馬嶽,說道:
“皇上不要再說笑了,臣妾只是一介女流,怎麼可能擔此大任呢,況且武帝子孫裡面賢德之人大有人在,又怎麼會有臣妾說話的份呢?”
“武帝子孫賢德之人確實有,但他們都相互不服氣,若是讓他們掌握大權,恐怕又是一個八王之亂啊。”司馬嶽嘆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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