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王妃殿下,剛才多有得罪,還請王妃多多包涵啊。”
“不必客氣,我今天本就是想出來遊玩的,穿成王妃打扮多有不便,所以才穿女婢的衣服出來,不成想能夠遇到二位名士,實在是榮幸之至。”褚蒜子笑著說道。
“王妃果然非同一般人,能夠穿成這樣出來遊玩,也是本朝開國以來第一次啊。”謝安以傾佩的目光笑著說。
褚蒜子感覺到不好意思,但微笑著低下了頭。
“不知道王妃要去何處遊玩。”
“烏衣巷。”小舞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去。
褚蒜子瞪了她一眼,小舞自知失態,便連忙低下了頭。
“烏衣巷?”
謝安和王羲之也同時叫了起來。
“去哪裡幹嘛,哪裡可只有王謝兩家的府邸,並不是什麼名勝之地啊。”王羲之說道。
“沒……沒什麼”褚蒜子尷尬了起來,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我家夫人博覽群書,通古知今,喜歡結交名士,切磋文學,開闊眼界。”小舞幫忙圓到。
“小舞….”褚蒜子回頭尷尬的看著小舞。
“沒想到王妃還有如此雅興,實在是難得啊”謝安拱手說道。
“實在不好意思,只是家裡煩悶,想出來透透氣,方才聽小舞說這裡就是名士聚焦的烏衣巷,所以想來此看一眼而已,絕對沒有想結交名士切磋文學的意思”褚蒜子尷尬人說道。
謝安和王羲之大笑了起來。
“切磋也好,交流也罷,我們也都是愛好清談之人,即然王妃有如此雅興,明日可來烏衣巷內,我們正好有一場清談大會,會有許多名士前來,王妃也可參加啊。”
“清談….”王妃厭惡的說道。
自魏晉以來,清談之風日盛,清談之風始於“正始之音”,針對時政無所不談,東漢以來一直以此為選拔人才的舉措,但西晉建立後,名士嵇康因為妄談朝廷的得失而被處死,士人為了避禍,便不再碰政治,而轉向玄學,而從三玄《老子》、《莊子》、《周易》)之中任選一題,主賓雙方就此進行辯論,反覆分析義理,清談結束後,再由第三者作總結性發言。而往後發展,玄學變得玄之又玄,甚至成了這些名士們論證個人放蕩的生活與封建道理不相沖突的主要場合,最終放蕩形骸,迂誕浮華,於國於民皆無利。
褚蒜子自始受父親影響,對這種清談之風甚是厭惡,她不想參加,卻又很想去看看清談大會是個什麼樣,所以猶豫不決。
謝安看出了王妃的疑慮。
“其實王妃也可以在邊上旁聽,可以不用參與其中。”
褚蒜子有些心動。
“能否不要揭露我王妃的身份,我只在旁邊旁聽一下就可,你們該怎麼進行就怎麼進行,可以不必管我。”
“王妃可以與我們在一起旁聽,這事只有你知我知,還有安石知道就可以了”王羲之在旁邊答道。
“好,就這麼定了,天色不早了,我想我該走了。”褚蒜子答道。
“船家,靠邊”謝安看了一下外面,太陽確實已經下山了,便對著船家喊道。
到了岸後,眾人就此別過,褚蒜子和小舞便走了,謝安望著遠去的褚蒜子的背影,吶吶道。
“世間竟有如此才情的奇女子。”
“別看了,人家是琅琊王妃,你沒有希望的。”王羲之從後面拍了一下謝安的肩膀,也望了一眼褚蒜子的背影,有些不捨的走回了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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