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真快,轉眼就到了秋收季節了,而褚蒜子也要出嫁了,皇帝派人送來了綾羅綢緞,還有婚嫁的衣物。褚府上下也忙碌了起來。
這天,褚蒜子的父親,豫章太守禇霓打獵歸來,剛進府,下人來報,說驃騎將軍溫嶠來訪多時,褚霓聽罷,趕緊進屋換上正裝,去正堂見溫嶠。
卻說這溫嶠,是西晉司空劉琨的外甥,受劉琨之命南下擁立晉元帝司馬睿登基有功,被拜為散騎常待,蘇峻之亂時,與陶侃合力平叛,因功進位驃騎將軍,褚霓當年就是在他賬下任參軍,所以關係自是非同一般。
褚霓一見到溫嶠,納頭便拜。
“屬下參見將軍。“
“哎,哎,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快起來,這裡不是軍營,不必如此多禮。“溫嶠樂呵呵的將褚霓付起。
“聽說府裡千金要嫁到琅琊王府當王妃,實在是喜事一件,特來祝賀。“溫嶠雙手供賀道。
“這全依賴將軍您吶。“褚霓回手供道。
“哎,這琅琊王府,可不是一般的王府啊,永嘉之亂後,天下傾覆,後來晉室東渡,方才保得皇室血脈,後來琅琊王司馬睿登基稱帝,自此琅琊王逐漸顯貴,今天令女嫁到琅琊王府當王妃,將來必是貴不可言吶。“
“是啊,提起永嘉之禍,真是心頭血恨,我大晉天下被胡虜肆掠,中原生靈塗炭,而我等尚在這東南一隅偏安。“說到激動處,褚霓連連搖頭。
“哎,又能如何,朝廷不意北伐,中原士族多躲避於此,安圖享樂,也無心於中原之事。“溫嶠用手拍了一下扶手,恨恨的說。
“今日一來,我其實有另事相商。“溫嶠說道。
“奧,將軍何事,但說無妨。“褚霓正色說道。
“你可還記得,譙郡桓家的的桓彝桓將軍嘛。“
“當然記得,怎麼了?“褚霓把身子往前靠了靠,然後不解的問道。
“平定蘇峻之亂時,桓將軍在慈湖起義兵討伐判軍,在蕪湖交戰失敗後,退往涇縣時,被時任涇縣縣令江播所害。“
“恩,後來涇縣縣令江播也因此被罷官,若不是皇上仁慈,應該給桓將軍陪葬的。“褚霓雙手握拳,錘了一下桌子。
“皇上自有皇上的考慮,我等避禍東南,僑民眾多,本地士族本將不滿,若再大開殺戒,恐再起禍端啊。“溫嶠嘆了口氣說道。
“哎,說的也是。“
“這桓彝有個兒子,名叫桓溫,想來我與此人也有些緣份,週歲之時,我去桓家坐客,見過此兒,此兒有奇骨,將來絕非一般人物啊。“
“奧,能讓溫將軍稱讚的,想必絕非池中之物。“褚霓來了興趣,將身子又往前傾了傾。
“但傾覆我晉室天下的,恐怕也是他啊。“溫嶠搖了搖頭道。
“怎麼可能?有這麼嚴重?“褚霓不懈的問道。
“當年桓將軍被江播所害時,此兒尚切只有十歲,卻日夜枕著兵器睡覺,悲痛的哭出了血來,立下誓言要為父報仇,江播聽說後,為了避開他,全家遷到豫章來,而後這小子卻消失了,怎麼尋也尋不到,江播因此更加驚懼,不成想,因日夜擔憂,最後據然死了。“
“什麼時候?“
“就在昨日。”
“哪溫將軍是什麼意思?”
“江播已死,我想此兒也不會再去尋仇,所以我想徵招此兒參軍,舉薦為官,將來好生培養,以期為朝廷效力。”
“你就不怕他傾覆朝廷嘛?”褚霓低頭思索了一下,不懈的問題。
“哎,若真如此,那也是天命,又其是你我能改變得了的嘛?”溫嶠嘆到。
“至少把他放在我們身邊,教導他忠君愛國的思想,尚切可控,若是落到奸人手中,那結局就真的未知啦!”溫嶠搖搖頭說道。
“還是將軍高見,我明白了,哪我立馬安排人手,尋找此人,找到此人後必將此兒帶到將軍面前。”,褚霓拱手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