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殷浩在尚書令何充的引領下,來到了庾府,殷浩雖然是天下名士,但是久居地方,從來沒有來過京城,自然對京城的繁華不甚瞭解。
殷浩來到了庾府,過了正門之後,又穿過了幾道曲徑小門後,來到了一片開闊地,中間有一泓池水,浮萍滿地,碧綠而明淨,池水的正前方是一堵築在水上的白牆,約兩米高,上覆黑瓦,牆頭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狀,正中一個月洞紅漆大門虛掩著,有琴音和著曲聲隱約傳來,門上黑色匾額上書“鳳園”兩個燙金大字。
殷浩等人穿過鳳園,來到了一個美麗優雅的小園裡,這裡種著各種奇花異草,綠樹成蔭,在小園的西南角,有一處二層小樓,殷浩隨著何充來到了小樓前面,小樓的正上面懸著一塊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地題著三個大字‘風雅閣’。
天階夜色涼如水,窗內紅燭搖曳,殷浩還沒有進得房間,就已經對庾府的奢華目瞪口呆,殷浩本就是一個沽名釣譽之徒,對這種奢華生活更是嚮往,能夠攀上如此貴尊之家,也是殷浩所夢寐以求的,所以此時殷浩已是滿臉笑容,信步的走入了房內,上了二樓。
到了二樓後,在何充的引領下進入了房間,庾冰和庾方早在此等候,殷浩打眼一瞧,裡面不僅寬闊,而且還很華麗,真可謂是雕樑畫棟,金碧輝煌,周邊數位妙齡女子手持酒壺,端莊優雅的坐在兩旁。
庾冰見殷浩進來後,立馬帶著庾方迎上前去,供手說道:
“朝廷有幸,能夠請到像殷浩殷大人這樣子的英才為國效力,實在是江東百姓的福份啊。”
殷浩一聽當今丞相據然如此誇獎自己,心中不免飄飄然了起來,但是該有的謙遜還是要有的,所以他也連忙供手說道:
“殷浩何德何能,得到當今丞相的如此誇讚,殷浩不過是一個鄉野閒人罷了,能夠得到丞相的垂青,實在是殷浩的榮幸,殷浩自當竭盡所能,以報丞相舉薦之恩。”
庾冰一聽殷浩能夠如此識相,心中十分的滿意,便連忙招呼殷浩入座,殷浩入座之後,周邊的侍女將酒水滿上,又依次的上了各種名貴菜餚,有很多是殷浩見所未見的,他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對庾府更加的催崇起來。
酒過三巡,殷浩開始微醉,眼色飄渺了起來,他開始不斷的盯著身邊的侍女看,庾府做為當時國內數一數二計程車家大族,財力絕非一般士族所能比擬的,所豢養的侍女更是當時一等一的美女,她們個個都是膚如凝脂,白裡透紅,溫婉如玉,晶瑩剔透。比最潔白的羊脂玉還要純白無暇;比最溫和的軟玉還要溫軟晶瑩;比最嬌美的玫瑰花瓣還要嬌嫩鮮豔;比最清澈的水晶還要秀美水靈。
庾方厭惡的看著殷浩,感覺到殷浩並不像傳說的那樣是個英才良將,而更像是一個猥瑣小人,跟謝安比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他剛想向庾冰說些什麼,庾冰擺了擺手,並沒有讓庾方說出來,庾方見狀,也只好不再言語,他瞅了瞅殷浩那色眯眯的神情,更加的厭惡不已。
而庾冰也早已看出了殷浩的本性,他低頭向庾方低聲說了幾句,庾方一聽,剛想說些什麼,庾冰又擺了擺手,說道:
“去安排吧,伯父自有分寸。”
庾方無奈,只得起身離席,去安排去了。
庾冰見喝的也差不多了,便微微一笑,向殷浩說道:
“早就耳聞殷大人少負美名、清明遠達,尤其精通玄理,是天下英才之最,不知殷大人對目前朝廷中的青年才俊當中,那一位能夠與殷大人媲美,能夠成為國家棟梁之才呢?”
殷浩正在色眯眯的盯著身邊一個侍女,此女名叫綠珠,身材纖細,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是庾冰自姑蘇城裡購買而來的,而綠珠也被殷浩盯的雙腮發紅,嬌羞不止,顯得更加迷人,殷浩也就更加無所顧及的盯著綠珠看,全然不顧庾冰的問話。
何充見狀,甚是尷尬,便故意咳嗽了幾聲,而殷浩依然在盯著綠珠看,神情淫蕩,何充沒有辦法,只得俯身過去貼到殷浩的耳邊小聲說道:
“殷大人,庾丞相問您話呢。“
殷浩這才緩過神來,連忙向庾冰供手說道:
“奧奧,方才不才喝酒過多,神情有些恍惚,未聽到丞相訓話,望丞相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