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翹快步回到家中後,妻子正在給兒子餵奶,見劉翹回來了,便哭便罵道:
“你個死鬼,只知道整天個跟那幫乞丐混在一起,你這是有多久沒有回家了呀,不管我們孤兒寡母的死活了嘛?”
劉翹看了看門外,把門關上,快步來到妻子身邊,附在妻子耳邊把最近發生的事情講了個大概,妻子大驚道:
“你一個乞丐怎麼可以涉及到朝廷的爭鬥呢,你不要命啦,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嘛?”
劉翹嘆了口氣,說道:“事已至此,說再多也沒有用了,你快收拾收拾,到京口嬸嬸哪裡去躲避幾日吧。”
劉翹妻子見已如此,也不再多說什麼了,放下孩子就去收拾東西去了。
今晚的夜色,如濃稠的墨硯,深沉得化不開,謝玄身帶佩劍,面帶黑罩,悄悄的來到了劉翹家前面的小土丘上,透過觀察,看到了監視劉家的哪兩個人就在旁邊的樹底下,謝玄瞅了個機會,就悄悄的繞了過去。
兩人在樹底下一邊監視著劉家一邊閒聊,其中一個對另一個說:“哎,兄弟,你說我們怎麼就攤上這麼個苦差事呢,整天個監視著這個孤兒寡母的,晚上也不讓休息,哎。”說完便晃了晃腦袋,表示很是無奈,另一個則說道“你就知足吧就,你沒看他們哪些監視哪邊乞丐的呀,哪裡面,死臭死臭的,能燻死頭牛,你就知足吧你就。”
二人正在說著間,謝玄繞到了他們身後,說是遲,那是快,謝玄兩個兩個手掌同時出力,狠狠的打在了那二人的腦後面,二人應聲倒在地上,謝玄俯下身子看了看二人確實暈迷了過去,便快步的走到劉翹家中。
劉翹正在家中著急的等候,謝玄突然開門進去,劉翹見狀,趕緊快步上前,問道:
“哪兩個人呢?沒有被發現吧。”
謝玄摘下面罩說道:“放下吧,被我打暈了,都收拾好了沒,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出發。”
“都收拾好了。”劉翹轉身到裡屋把妻子帶了出來,妻子抱著孩子,睡的正香甜,小巧的臉上顯的非常可愛,謝玄不覺得心生喜歡,便說道:
“這孩子真好看,叫什麼名字啊。”
“劉裕,小名寄奴,怕不好養活,所以起了個賤名,呵呵。”劉翹妻子笑著說道。
“恩,看這面相啊,將來也必定是個大富大貴的人。”謝玄也笑著說道。
劉翹正在收拾行禮,看二人聊的歡快,便說道:“哎呀,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急了。”說完,便背起了行禮跟二人出了門,三人一同向京口奔去。
桓溫騎著馬到了徐州刺史府門口,何力在門口迎了上去,幫忙桓溫牽著說,桓溫下了馬,便走便說道:
“徐州周圍有什麼情況嘛?趙軍有沒有人來攻打?”
何力把馬韁遞給了下人後,一路小跑跑到桓溫的後面,緊緊的跟著桓溫的後面說道:
“除了兗州方向經常有趙軍過來騷擾外,其他地方沒有大規模的軍事行動啊。”
桓溫其實已早已知道趙軍攻打徐州是個假訊息了,但是聽完還是冷笑了一聲,搖了搖頭走進了刺史府。
進了刺史府後,桓溫讓何力把徐州的地圖拿過來,桓溫站在徐州的地圖前面看了好久,說道:
“現在趙軍的主力在什麼地方?陳留哪邊兵力如何?”
“現在趙軍的主力還在河州一帶,涼州的張駿恐怕是支撐不住了,陳留方面的守將是李累,具體有多少兵馬,目前還尚不清楚。”
“李累是漢人嘛?”桓溫抬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