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後,恰巧琅琊王回府,褚蒜子二人趕緊潛回房間,換上本來的衣服去見王爺,只見王爺滿臉憂愁,不停的嘆氣,褚蒜子忙問何事竟如此憂愁。
“皇兄病了。“王爺頭也不回的答道。
“病了就宣御醫啊。“褚蒜子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便隨口說了一下。
“御醫已經看過了,已病入膏肓,恐怕難已醫治了。“王爺搖搖頭。
“啊。“褚蒜子依然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蘇峻之亂時,母后遇難,杜皇后又已駕崩,只有周貴人所生的二位皇子尚在,但年齡尚幼,最大的皇子司馬丕尚不滿兩歲,現皇兄又病入膏肓,皇室之中恐無人主持大局啊。“王爺以手握拳擊掌,嘆息的說道。
聽王爺一席話,褚蒜子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不是有國舅庾冰嘛。“
王爺聽到了褚蒜子說也國舅庾冰,臉色突然變得陰沉,也不答話,竟然徑直離去了。
弄得褚蒜子一頭霧水,不知道哪裡說錯了什麼。
過了些時日,父親褚霓來到了王府,見了褚蒜子納頭便拜。
“參見王妃殿下。“
褚蒜子哪能讓父親參拜自己,便連忙將父親拉起。
一陣寒暄之後,褚霓嘆了口氣。
褚蒜子忙問父親因何嘆氣。
褚霓問褚蒜子問起,便一一道來:
原來,前些日子,江州名士江播在豫章去世,其子江彪等兄弟三人在江播墓邊築喪廬守孝,因守孝不能有家僕在身邊,又怕有尋仇的前來,所以就在喪廬內暗藏了很多兵器,以防萬一,卻還是被人一夜間全部殺死,江氏兄弟三人死後,家中奴僕因平日裡受到欺壓,所以便哄搶了江府財寶後散去,江播女兒江媼阻止,也被惡奴亂棍打死。江氏一家被滅門。
小舞聽說江氏被滅門,瞪大了眼睛,做驚恐狀,心裡卻是暗自竊喜起來。
褚蒜子看了看小舞的表情,微微的笑了笑,回過頭來接著問道:
“哪兇手抓到了嘛。“
“根本不用抓,他自己投案自首了。“褚霓搖了搖頭微笑著說。
“啊,自己投案自首了。“襯蒜子和小舞同時說道。
“嗯,這兇手不是別人,正是溫橋溫將軍讓我找的桓溫,他是名士桓彝的兒子。“褚霓點了點頭。
“哪他為何要滅江家一門呢?“褚蒜子繼續問道。
“10年前,蘇峻之亂時,他的父親桓彝在慈湖起兵,行走到徑縣之時,被徑縣縣令江播用計殺害,後來蘇俊之亂平定後,因為江播是本地名門望族,當時的丞相庾亮為了穩定本地民心,就力排眾議,赦免了江播,而當時桓溫只有十歲,但這小子卻發誓要報父仇,江播不想再惹事生非,為了避禍,就舉家搬遷到了豫章府,但沒有想到的是,還是被桓溫找上門來,由於江家戒備森嚴,所以桓溫一時也沒有得逞,本來江播死了後,大家都以為桓溫會就此罷手,誰成想,他據然連他的三個兒子都殺了,哎。”褚霓嘆息不已。
“真是個狠角色啊。”褚蒜子吶吶自語的說道。
“在你出嫁前,溫嶠溫將軍來找過我,特意囑託我要找到此人,說此人有奇骨,又武藝高強,是個不可多得的將帥之才,若運用得當,或可安邦定國,若被奸臣所用,那也可能禍亂下天,傾覆社稷。”
“這人據然有這麼大的能力?”褚蒜子不覺暗自思量。
“哪將他放了就是了,然後由父親好生培養,將來或可大用啊。”褚蒜子說道。
“哎。”褚霓嘆了口氣。
“我倒是想放他,但朝廷自有法度,而他殺的又是當地名門望族,我若輕易放了,恐會引發當地民心不滿,朝廷裡也派系森立,各大家族相互攻伐,我若真的這般做了,我涼他們也絕不會放過我。到時候我身首異處事小,若牽連到了琅琊王府,恐怕又是一場血雨腥風,剛剛穩定的局勢,又要再起波瀾啊。”褚霓深沉的說道。
“哪我們現在怎麼辦?”聽了父親的一席話,褚蒜子也是倒吸了一口氣,不安的起來。
“或許只有皇家能夠救他。”褚霓滿臉凝重的說道。
“但他年齡尚小,又無功名在身,名望也不高,恐怕皇家不會出面。”褚霓疑慮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