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無禮!”
門徒上前半步反手就是一個耳光。
與他同步的是隻半人大小的烏鴉、那是鴉群的王者。
也不見老者有何指令、烏鴉王的鐵爪已經印在了陶德第胸口上。
誒!
老者似在責怪,“退下!”
烏鴉王眼中閃過一絲懼意,當即撤去鐵爪。
“呵呵,年輕人莫要害怕,吾名諢不吝。”
什麼!
陶德第雙眼暴睜,“拱血屠魔諢不吝?”
“哦?年紀不大卻聽過我的名號..你家祖先是誰?”
諢不吝謹慎打聽起來。
誰知陶德第一反常態直接跪倒在地,失聲痛哭道:“師爺在上,受我一拜!”
痛哭流涕的姿態不似作假,隨即陶德第又補充了句:“家父陶居安。”
“原來是居安的後人..沒想到已經這麼大了!”
堂堂的拱血屠魔眼中竟然褪去了冷血、被溫柔取代。
“你父親可好?”
陶德第搖頭道:“當年父親被師爺拼死推下山後雖僥倖留得性命、卻也導致雙腿殘疾,直至我的降生才讓他重拾活下去的奔頭,不過就在半年前他老人家已經辭世了。”
久久無言,最後滿腔情緒只化作一聲長嘆:“居安竟然先我而去,終究是白髮人送了黑髮人吶!”
當年拱血澗樹敵太多、以至於招來八門圍剿,在判徒的出賣下、半日不到、八門便攻上庭山頂,直逼拱血澗老巢。
諢不吝座下原有門徒六十二個,其中秘傳門徒有四人,但最後只有小徒弟陶居安沒有成為叛徒。
為了儲存門派火種,當年諢不吝不惜以硬接同級敵人一掌的代價將陶居安推下山崖以求活命,而自己卻陷入了被八位大高手之流圍攻的絕境。
幸好當年有奇蹟出現,諢不吝才得以絕境逢生、逃進了十萬深山。
陶德第同樣感傷良久,突然想起父輩遺言後才出聲規勸道:“師爺不要太過神傷了,因為父親臨終前曾說過他這輩子最惦記的就是您老人家。”
身為大高手之流,諢不吝自然可以強行控制住自身情緒,只見他抬頭間發出不容拒絕的口吻:“孩子,你可願意拜入我拱血澗一門?”
表面是在詢問,實則諢不吝已經做好了將人綁回去的準備。
不過顯然是他多慮了,陶德第都未思考、直接磕了三個響頭。
“好!好!好!”
一連叫了三個好,足以證明諢不吝對自己這個徒孫極為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