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這次成了真正的灰白,臉色慘白的有些嚇人。
由於失血過多,他腳下一軟,卻被裴絡及時攙住。
“走,回狼牢。記住,那條胳膊誰都不許動!”
吩咐完,便一頭栽倒暈厥過去。
其實,造反的念頭早就在灰白心底萌生過,可在枸耀德身邊待的年頭越長、就越能發現枸家能量的龐大。
不說其他,單就枸耀德的長子枸悌敬、才二十八歲就在縣城當了大官,可謂是年少有為。
就他灰白手裡這點家底,和縣城的勢力火拼?純粹是玩火自焚。
這傢伙也勉強算是個梟雄,羽翼未豐之際保住性命才是最要緊事,活著才能圖謀未來。
...
人群散去後,等到楊忠德也出了院子,屋門再次被開啟。
枸耀德看著滿院的狼藉以及那條顯眼的手臂,眼色鄭重:“自比梟雄..這份心性罕有人及,日後恐怕終成心腹大患,此子不可留..”
“來人吶,把這不乾淨的東西拿去餵狗,記得把地面石磚全部換新!”
思慮良久,枸耀德吩咐過後回屋撥響了一通電話..
...
“你說的是真的?”
聽完探子回報,何雄汀停下動作、將肉徹釘在案板上。
“屬下親眼所見、親耳所聽。”
“看來枸家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嘛..”
何雄汀思忖道。
“何大哥,我們要不要趁此機會殺他個回馬槍,徹底端掉枸家大院?”
薦言的不是別人、正是私下裡給何瘋姑通風報信的小輝。
“不..”
“相反,我不僅不攻打枸家大院,我還要去結交那個灰白!”
何雄汀似乎想到了絕妙的點子。
“可二小姐曾說過要與灰白不死不休的啊。”
“沒什麼大不了的,我連外鄉人都能結交利用,找灰白合作也是相同的道理,而且我相信為了大事、小妹會理解我的!”
何雄汀自以為是道。
“哦對了,說起外鄉人我都差點忘了,那幾個到底死了沒?”
問的很隨意,隨意到如同兩不相干。
二小姐早有過安排,小輝沒說實話:“進了狼牢就沒再出來過,想必不是死了就是被關押了。”
“還是死了最好,死了就沒心理負擔了。”
一臉無所謂地解下圍裙,往案板上一摔,“走,挑兩個能幹的兄弟陪我去狼牢會客廳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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