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幾個丫頭片子賠錢貨,能給家裡面賺錢,那是她們應當應分的,我老趙家可不能白養她們這麼多年。”老李婆子道。
趙老頭搖了搖頭,“別想了,你大哥他是不會同意的,而且大郎他們也分了出去,簽了分家文書,都已經單獨立戶了!”
“怎麼能這樣,父母在不分家,老大他這是忤逆不孝。”趙懷遠激動站了起來。
大房人口多,五個郎都是壯勞力,每年能賺取不少銀錢。
三個丫頭也逐漸長大了,都是能給家裡面幹活的,送去富貴人家也能換一筆銀錢。
趙老頭臉色有些難看,他不知道父母在不分家?
可大郎他們都是老大的兒女,老大能狠下心,把人趕出去,他有什麼辦法?
“老大不孝,你要有本事,你去縣衙告他吧。”
一句話,趙懷遠被堵得夠嗆。
直接去縣衙告,豈不是雙方徹底撕破臉皮。
就算是老大被打板子坐牢,大郎他們都分出去了,獨立建戶了,若是沒了老大牽扯著,兩家就徹底沒了關係。
“哎!”
趙懷遠嘆了口氣,“那爹,你說現在怎麼辦吧,要不流水席不擺了?”
“不行,書禮考上童生是大喜事,不擺流水席豈不是讓人笑話?”
趙老頭堅決搖頭,他堅持了幾十年,吃糠咽菜供出來的讀書人,好不容易風光了,豈能沒點動靜。
“可是咱們家沒錢了啊。”趙懷遠道。
“我再想想辦法,你們也回去休息吧。”
今晚,註定是一個不眠夜。
不僅是老兩口,二房也在商議著事情。
“相公,之前不還說咱們二房搬去縣城嗎,今晚你怎麼不提啊?”
“這件事情不急,書禮已經是童生,到時候肯定要去縣學學習,時間到了順理成章,讓爹孃出錢讓我們去縣城買房置業。”
大房屋內,趙清虎對這些沒興趣。
他的態度很明顯,兵來將擋水來土屯,出人出錢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正數著今天剩下的銀子呢。
今天的蜂蜜賣出去不少,除了購入大箱子、僱牛車、分發給孩子們的零花錢,銀子還有一百五十五兩。
倒是銅板,今天非但沒有結餘,還花出去三百二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