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也是援手了的。
“你不知道?”蘇元胡很意外的看著她,“我以為是你求的殿下。”
“堂長爺爺。”蘇軟萌無奈的笑,直言不諱,“我雖姓蘇,但,蘇家還不值得讓我去求誰。”
“你呀,還說氣話。”蘇元胡聞言,略緊張的左右瞧了瞧,才無奈的瞪了她一眼,“以後,這樣的話別說,讓人聽到,又要戳你脊樑骨,到底你還是蘇家的大小姐。”
“堂長爺爺,您知道的,以前的蘇家是什麼樣的。”蘇軟萌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我不在乎別人戳脊梁骨,我可不是我那個呆子父親,不會為了所謂的蘇家面子弄得自己滿頭綠都能忍著。”
“你這孩子。”蘇元胡哭笑不得,手虛指了指她,無奈的搖頭。
“我說的可是大實話。”蘇軟萌吐了吐舌頭。
“萌丫頭,問你個問題。”蘇元胡深深看了她一眼,問道,“若是現在的蘇家,可值得你去求殿下?”
“……”蘇軟萌沉默,好一會兒,就在蘇元胡以為她不想回答要放棄的時候,她輕聲開了口,給了個肯定的答案,“值。”
因為現在的蘇家,該受罰的都得到了懲罰。
因為現在的蘇家,有蘇元胡、蘇元參、蘇常山,還有……那個呆子父親。
衝著他們的真心相待,衝著他對葉氏確實是真心,也是值得的。
“我果然沒看錯人。”蘇元胡得了這答案,開心得如同一個孩童,眉飛色舞的笑了起來,“果然沒看錯人。”
蘇軟萌不由莞爾。
“都堵在這兒做什麼?”這時,裡面傳來了蘇常山威嚴的聲音。
蘇元胡忙收斂了笑,一本正經的看向了大門內。
不知何時,僕婦們都聚在了前院。
蘇常山一身白袍,黑著臉負手站在後面,手裡還握著藤條。
僕婦們聽到這一聲,紛紛低著頭退開,讓出路來。
蘇常山緩步出來,站到了臺階上,居高臨下的望著蘇廣角一家人。
蘇廣角抬頭,又慚愧的低頭,重重的磕頭,哽聲說道:“不孝兒,拜見父親。”
“蘇廣角,此番歸來,可曾做好了接受族法的準備?”蘇常山沉聲問道。
蘇軟萌和蘇元胡站在一邊,從這個角度,剛好能看到蘇常山的背。
他站得筆直,神情淡然,可是,他的內心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這樣平靜。
他握著藤條的手指,正不自覺的發著抖。
那長約三尺的藤條黝黑髮亮。
“回父親,準備好了,不孝兒願接受族中任何處罰。”蘇廣角身子一僵,伏在地上苦澀的回道。
“蘇白前,驕奢淫逸,無視祖訓,染煙毒,敗祖業,累族人,即日起,永禁白鹿村,勞役恕罪。”蘇常山抬頭望著天際,幾乎一字一句的宣讀族中商議好的處罰,“蘇廣角,寵子縱子,背祖忘本,念其為官還算清正,為百姓也算做了些好事,便在集賢祖居看墓反省。”
“祖父!”蘇白前聽到這處罰,不由大驚,急急喊道。
“不服?”蘇常山的目光淡淡的掃了過去
“我……”蘇白前縮了縮脖子,低頭,“孫兒知錯,只是,聖上都沒讓服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