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居然還問疼不疼。
想知道,不會自己割一下試試?
“我原本是想來提親的,順便解決一下田角山的問題,可誰沒想到,在這兒幾日也沒能找到上山的路,只好出此下策,想引人出來,沒想到,引來的是你們。”君維安拔開了小瓷瓶的蓋子,小心翼翼的幫她上藥,一邊解釋道。
他不想讓她誤會。
“以身為餌?”蘇軟萌聽到這兒,已經恍然。
怪不得有那樣的痕跡。
若是別人,也就罷了,可是,他身邊的人怎麼會那麼蠢,只是沒想到,他想引田角山的人出來見面,卻沒想到引來的是她和三巧,而她偏倒黴的碰到一個下手不知輕重的。
“沒辦法中的辦法。”君維安坦然說道,盯著她頸間的眸光更冷。
“小傷而已。”蘇軟萌抬手碰了碰傷口,馬上便被他不悅的拉下,看到他一臉陰鬱的臉,她沒好氣的瞪著他說了一句,“這麼兇幹嘛,又不是我自己弄的。”
“稍後,讓他還一刀。”君維安想也不想的回道。
“算了吧。”蘇軟萌被他這句給驚著,無奈的搖了搖頭,“只是意外。”
就像她意外他們的出現一樣,這些侍從們沒有正面見過她,她又突然出現在這山裡,失誤而已。
“死罪可免,活罪不可逃。”君維安淡淡的說了一句,便轉移了話題,“小萌,你還沒說,為何會在這兒。”說著,取出了自己的方帕,對角一折,繫到了她脖子上。
她的藥很管用,一抹上便止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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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才放心了下來。
“蘇常山回家了,我是來接我母親回去的。”蘇軟萌扯了扯有些不舒服的衣襟,簡單的解釋了一下,“你們來這兒,也不事先說一下,田角山看似不起眼,但這麼多年沒有官兵能拿也是事實,你們做出的痕跡,有很多地方已經在觸線邊緣了。”
她沒有再針對那個傷她的人該不該罰。
君維安的手下,據說一向賞罰分明,她不想多插手,更何況,那人無故傷了她,她還沒偉大到幫著說好話。
她更在意,他來這兒的目的,真的是提親麼?
原本踏實的心,在看到他們突然出現在這裡時,變得不真實起來。
他,堂堂的小皇叔,手握那麼多兵權的大將軍,真的要娶她一個孤女?
此時此刻,她莫名的有些患得患失。
“確實是我魯莽了。”君維安坐在她對面,深邃的眸牢牢的鎖著她的臉,柔聲應道。
之前說好的半個月,如今一過就近一個月。
“你想誘誰出來?”蘇軟萌被他火熱的目光盯得臉上微燙,只是,她歸心如箭,也沒心情和他多敘什麼。
“當然是田角山的人,誰都可以,只要能傳信便可。”君維安目不轉睛的盯著她,“你怎麼瘦了這麼多?”
“蘇廣白中風昏迷,熬了幾夜。”蘇軟萌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撇了撇嘴,“路上也可能趕得急了些。”
“傻,蘇家的事,你管那麼多做什麼。”君維安嘆息,終於伸出了手,將她緊緊的抱入懷裡。
熟悉的溫暖這麼真實的在懷裡,他才覺得,高懸的心才安定了下來。
“堂長爺爺說,蘇廣白剛回來就聽說了我的事,和老夫人起了爭執,突然昏倒中風的。”蘇軟萌貼在他胸口,聽著這強而有節奏的心跳聲,那種不真實才散了許多。
他真的回來了。
“所以,你又忍不住出手了。”君維安一聽就猜了個正著,不由無奈的嘆了口氣,低頭親了親她眉心,“你呀,別人只待你半分好,卻要全心全意的還回去,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