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儒家有個新來的管事,平日總戴著面具,有些手段,我們懷疑他很可能是那日沉塘的蘇司清。”蘇軟萌說到這兒,刻意的看了一眼蘇白及。
那個人,也是往他頭上添綠的元兇之一。
蘇白及皺眉:“他不是被沉塘了嗎?”
“家主可有派人下去查,飲鹿河中可還有他的屍骨?”蘇軟萌撇嘴,“那日我救小雨時,還險些被他傷了,只是可惜,殿下的人一直沒能查到他的行蹤,現在也沒有證據說顧大儒身邊的人就是他,只是想提醒家主罷了,莫讓族人上了當,放了不該放的人出去。”
“我曉得了。”蘇白及肅然的看著她點頭,“放心。”說罷,大步離開。
片刻,田小翠買藥回來,身後也帶回來了兩個“尾巴”。
蘇元胡和蘇元參。
蘇軟萌也不趕他們,正好可以幫著一起參謀君維安的情況。
“奇怪,殿下的毒是被下在灑裡的嗎?什麼酒這麼霸道,竟然連中毒症狀都快蓋過去了?”蘇元胡把完脈,愕然的看向了蘇常山。
“殿下並沒有飲酒。”蘇常山卻搖了搖頭,看向了蘇軟萌,“丫頭,你方才給殿下喝了什麼解藥?”
“是。”蘇軟萌也不敢隱瞞,將她用的方子一一細說。
“毒症漸消,醉症卻漲。”蘇常山皺了皺眉,“我曾看過一個診案,倒是提到過這樣的症狀,只是,有些似是而非,當時,所有人都認為,病者是誤飲了毒酒,全當解毒去治,卻不料,那病症除了解毒,還得給病者服用特殊的解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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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爺爺的意思,還得給殿下喝醒酒湯?”蘇軟萌驚訝。
這種情況,她真沒聽說過。
只是這會兒,他們在,她也沒辦法去查藥典。
最重要的是,只憑脈像,還不能讓藥典上出現完整的治療方子。
一想到這個,蘇軟萌都有些惱火的想罵人。
那個平時寸步不離的許群奕,當時幹什麼去了?!
還是說,真如蘇蓮卉說的,君維安親自帶她們去的閣樓,所以,許群奕以及那些手下不好意思打擾他的好事,所以都避開了?
然而,這個念頭更讓她火冒三丈。
她寧願許群奕是翫忽職守了,也不要接受君維安親自帶她們上樓的事。
“解酒藥與醒酒湯還是不一樣的。”蘇常山搖了搖頭。
“……”蘇軟萌忽然想起,自己似乎有這樣的藥,於是,開啟了藥箱,又是一頓翻找,“我有這個。”
沒想到,她以前無意中配成的藥,還能用在這兒。
“若這個不行,就只能再試試行針。”蘇常山接過聞了聞又遞還了回來。
蘇軟萌忙倒了水化開,一小勺一小勺的喂。
他睡著的樣子,她見過。
安安靜靜的,美的像漫畫裡的王子。
可此時,他臉上泛紅,連那桃花眼角也似沾了粉,眼瞼蓋住了深情的眸,濃密的睫毛如扇,忽然便有了幾分大青衣的味道。
君維安,你最好不是自願的!
蘇軟萌瞧著這張惹禍的臉,突然想撲上去咬一口。
古往今來,總有人說漂亮女人是禍水,以她看,他也是妥妥的禍水。
人在家中坐,禍從外面送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