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天境一成，就在那陰陽道臺融入楚澤的天地法相之中，楚澤的手上漸漸浮現出一道灰色的羅盤。
那羅盤之中，一股灰意徐徐散開，形成一個巨大的圖畫，只不過此畫，並未凝實，而是極為模糊，好似風一吹，便會消散一般。
這圖畫中只有黑白二色，頗為單調，但此圖畫一現，卻是讓四周的眾修，立刻止步，眼中露出震驚之色。
“這是什麼意境？”
“此人以何種意境歸元，這黑白圖畫，為何讓我有種心驚之感。”
“生死意境，輪迴道意。”
黑白雖簡單，但這黑色，代表死亡，這白色，代表生機。
楚澤的身影，在這巨大的圖畫之前，有一種好似輪迴的感覺，他望著山中灰衣小人，口中再吐：“何為死？”那灰衣小人被楚澤一望，頓時色變。
這灰衣小人如果見過的人，毫無疑問，此人就是神紀宮的已經去世的道子，只是想不到他利用此地的地脈之氣，成為鬼修。
在地室之中，連殺神紀宮的大能，此人的修為可以說是通天徹地都不為過。
只是，鬼修還是鬼修。
楚澤的修為或者不如，但是在一瞬間領悟生死意境，隱隱之中，彌補逆命九轉玄功的破綻，運轉玄功的時候，能夠做到生死平衡。
這灰衣小人在楚澤一望之下，臉色帶有一絲蒼白。
楚澤手上的黑白道圖一凝聚，灰衣小人身體一顫，猛地張開雙眼，整個人頓時萎靡下來，雙目黯淡無光，他的意境被破，道心被強行磨滅，強大的修為，沒有意境，立刻跌落。
楚澤輕嘆，身子向前一踏，右手食指，點在灰衣小人眉心。
灰衣小人的頭顱，頓時化作一片血肉炸開，他的身子，立刻倒下。
“我的修為雖是歸一法天秘境，但是意境，卻在剛才，修成生死本源，你雖然強大，但是你本體為死體，和我一戰，你未必全勝。”
楚澤眼中露出奇異之光，向四周一看。
一目之下，四周之人，都看向楚澤的方向。
楚澤目光平靜，輕聲說道：“你，還不出現麼？既然我已明悟本源，那本體還不現身。”
只見，楚澤這話一落，天空中立刻轟隆隆聲下，出現一個巨棺材，這棺材驀然間沖天而降，轟的一聲，砸在楚澤身前數丈之外。
掀起一排排氣浪，向著四周散開。
頓時，那些修士紛紛退避，臉上露出驚疑不定之色。
這棺材之上，盤膝坐著也是一個灰衣小人，此人出現後，立刻目不轉睛的望向楚澤，眼中露出複雜之色。
神態卻是和山崖之上的那個灰衣小人一模一樣。
“你知道我在這裡？”灰衣小人緩緩說道。
楚澤神色如常，笑道：“當然知道，這一路上，你一直跟隨。”
灰衣小人輕哼一聲。
“神紀宮道子，張啟靈。”四周的修士中，有一立刻認出，不由得面色大變，失聲說道。
“想不到，堂堂一代神紀宮道子，淪為鬼修。”
張啟靈一出，立刻大部分人都是神色微變。
“滾開。”
張啟靈眉頭一皺，他正心煩，右手揮，頓時他身前最近的兩個修士，立刻口噴鮮血，身子好似被一股大力撞擊般，遠遠的被丟擲去。
四周的修士，立刻深吸口氣，紛紛退後。
那張啟靈，灰白暗淡的眼珠一轉，盯著楚澤，忽然咧嘴一笑。說道：“小道友，咱們做個買賣如何，當時我就在你身上看到死氣，你只要教我如何平衡體內的生死二氣。你奪我地龍神髓，我張啟靈可以既往不咎。”
地龍神髓雖然可以復活他身上的一部分生機，這種生機是會消耗的，更重要的是他還只是鬼修，鬼修的限制太大，修為進展很慢，而且經常會遭到神雷的威脅，更重要的是鬼修永遠無法證道，壽元也會在漸漸消失。
但是生死平衡就不同，能夠做到生死平衡，他甚至有可能復活，就有機會得到證道的機會。
楚澤，笑著道：“之前告訴你也無妨，但是此刻我已經明悟生死本源，我自認打不過你，但是還是可以從你手上逃脫的。”
那張啟靈一愣，狠狠地抓一把頭道：“你可以逃脫，但是你身邊的兩個女娃呢，你有生死逆轉的神通，但是她們恐怕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