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問道:“法門?”
風太蒼呆了一下,隨即大笑,伸出枯瘦的手掌,摸了摸他的腦袋,道:“也不是什麼東西,只是一些修煉的法門,你學了答應我幾件事好麼?”
楚雲似懂非懂,但還是道:“你吧?”
風太蒼道:“你決不對旁人起此事,就算是至親之人也不能,你辦得到嗎?”
雲翼點零頭,轉念又想了想。
風太蒼心中一震,見他年紀,臉色竟然是一片的堅忍,漫的雨絲如刀如劍如鐮刀,打溼了他的臉龐,有幾分憔悴。
風太蒼忽然深深吸了口氣,垂下眼簾,不再看他,口中卻繼續唸叨:“另外,你每日一定要修習這法門一次,但不可在人前修煉,只可在夜深人靜時方可進校最後,非到生死關頭,切切不可施展此術,否則必有大禍。”
道這裡,他重新睜開眼睛,盯著楚雲,道:“你做的到麼?”
楚雲猶豫了一下,歪了歪頭,又抓了抓頭,一臉迷惑,但最終還是重重地點零頭。
風太蒼微微一笑,再不多話,便開始傳他一套口訣。
這套口訣長不長,不過上萬字左右,但枯澀艱深,楚雲用盡心力,饒是他的記憶力驚人,足足用了三個時辰,方才盡數背下。
風太蒼待他完全熟記,這次鬆了一口氣,神情間疲憊之極。
他看著楚雲,眼中忍不住有慈愛之色,道:“風某一生修行,從未動過收徒之念,想不到將死之際,倒與你有了師徒之緣。來你也應該知道我的名號。”
他頓了一下,道:“我叫風太蒼,你知道泰宗麼?”
楚雲想了想,搖了搖頭。
風太蒼啞然失笑,道:“真是個孩子。”
然後又想起了什麼,伸手到懷中摸索出一張圖,細細看了好幾眼,遞給雲翳,道:“你且把這張闌泰河圖,還有這幾顆孕丹收好,不可讓外人看到。孕不能多服,待日後修煉到一定程度,你找到泰宗,開啟泰宗寶庫,裡面有上古秘寶。還有,我剛才告訴你的名號,你也決不可對外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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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雲接過闌泰河圖,道:“知道了。”
風太蒼摸著他的頭,道:“你我有這般宿緣,也不知來生可會相見否?孩子,你就跪下給我叩三個頭,叫我一聲師父吧!”
楚雲看了看風太蒼,卻見他已收起笑容,臉色莊重,當下點頭稱是,叫了一聲:“師父。”便跪倒在地,重重叩了三個頭。他剛剛叩完,還為抬頭,便聽風太蒼低低笑了一聲,但笑聲中卻頗有悲苦之意和決然斷然。
風太蒼慘笑了一聲道:“我恐怕活不了多久,剛才我教你的是望龍屠龍術,太過枯澀艱深,就是我也不曾修習過,也幫不了你,我這裡還有很多法門,我會一一傳給你。”
楚雲道:“師父你?”
風太蒼淡色笑了一聲道:“你要是能夠修煉到仙台,窺破長生之秘,進入歸墟,或者還有可能讓我起死回生。”
楚雲道:“師父......”
風太蒼摸了摸他的頭,一臉的慈愛接著又哈哈狂笑:“地有道,風月常新。時空萬物,原本就是分分合合,輪迴變化,何況你我?”
“你不必為為師感到難過,死亡也是意味著新生的開始。”
笑聲囂狂灑脫,又帶著不出的落寞悲涼。
道最後一句時,風太蒼劇烈的咳了一聲。
楚雲知道風太蒼恐怕消散在即,心中一沉,黯然道:“師父,你還有什麼放不下的事兒,需要我替你去辦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