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頭漏跳了一拍,肖朗這是在變相承諾,他選擇要幫我?可是,我根本沒有想過要殺人。
光頭女又開始坐起了飯菜的“搬運工”,很快,她們的桌子上又出現了“滿漢全席”。我聽到三十多歲的女人在勸光頭女:“子珍,我們還是報警吧,我怕……”
“光頭女”子珍一邊加菜一邊道:“你給我閉嘴,我說了別跟我提報警這件事。我就是被人殺了,我也不要那些臭警察來管我的事!還有,我都不怕,你怕什麼?有這麼多人在,我不相信他真殺得了我。我要喝牛奶,寶貝兒,你記得幫我拿哦。”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我回頭看肖朗,他也面露驚異之色,顯然,他也聽到了她們說的話。
我和肖朗坐在一邊,我低聲道:“她們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肖朗搖搖頭。
難道有人要殺光頭女?
我偷偷看過去,光頭女已經坐在了桌子旁,拿起了叉子開始吃東西,她那樣子真感覺不出與平常有什麼意外。
誰知道意想不到的事情就發生了。
光頭女吃進一口飯,她就忽然用力掐住了脖子,臉色也變得難看至極。
“我好難受。”她吃力地說完這句話,就倒在地上不動了。
“子珍!”其他兩個女人嚇得大叫起來。
肖朗第一個跑了過去,他試了試光頭女的頸動脈,道:“她死了。你們誰也不要動,小姿,報警。”
我趕忙拿出電話來報警。
那兩個女人情緒很是激動,那個剛才和光頭女說話的三十多歲的女人滿臉驚恐道:“是他,一定是他回來了!萬芳,子珍就是被他殺死的!”
“沒錯,是他!”那四十多歲的女人也臉色蒼白地道,“是朱瑞博殺了葉小倩,現在他又回來殺子珍!子珍!”
“什麼他回來了?”餐廳裡忽然傳出張俊的聲音,我轉頭就看見他站在餐廳門口。
此時,唐元、曹遠、徐耀都聞聲而來,夜澤和雲毀也出現在了餐廳裡。
曹遠見到張俊就喊道:“張警官?”
張俊走了過來,出示了證件:“我是警察,這裡所有的人在警方來之前都不準離開。”
張俊戴上醫用橡膠手套蹲下來檢視光頭女的屍體:“死亡時間是什麼時候?”
“七點半。”肖朗道。
張俊看了一眼肖朗,肖朗自我介紹道:“我叫肖朗,也是這裡的住客,是一名外科大夫。”而後又接著說,“她從發作到死亡,前後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再從她的死狀看,應該是中毒而亡。”
我插話道:“我們當時看到她只用叉子吃了一口飯,就倒地不起。”
“難道是有人在飯菜裡下了毒,她被人毒死了?”唐元說。
曹遠嚇得捂住了嘴,他害怕地看著餐廳裡的那些自助餐:“這裡的飯菜被人下了毒?還好我一般不吃早飯,不然我也會被毒死了。”
我心裡也發毛,真的有人在飯菜裡下毒了嗎?可是光頭女的兩個同伴、我和肖朗,我們吃過這裡的飯菜後都沒事啊?還是兇手只在一種飯菜裡下了毒?
徐耀冷嗤道:“你們別忘了,除了這個女人之外,還有四個人也吃了這裡的飯菜,他們並沒有事。如果兇手真在所有飯菜裡都下了毒,他們還會活生生站在你面前嗎?這用腳趾想想都明白不可能。”
曹遠又露出驚訝的樣子,隨後驚奇地看向我們:“是哦,你們都沒事,呵呵……”
張俊起身檢查著“三人幫”剛剛吃過的飯菜,問光頭女最後吃的是哪道菜,那兩個女人都指向了一疊切好的西瓜上。西瓜、哈密瓜需要切開吃的水果,都是切成塊並放在小碟子裡,任客人選擇。
其實我剛才還想拿一疊西瓜的,但又感覺沒胃口,就只盛了一碗皮蛋瘦肉粥。如果我剛才真拿西瓜吃了,是不是我也會被毒死?
這樣一想,又是一身冷汗。
張俊只是看了看,又看向光頭女的兩個同伴:“你們怎麼知道是朱瑞博殺了她?”
那個叫萬芳的女人四十多歲女)忐忑地說道:“是這樣……我們三個每天早晨五點的時候都會去健身房鍛鍊。我和大梅去叫子珍時,就發現她房間前有一封信,我就拿給子珍看嘛。結果,我們就看到一封和葉小倩臨死前收到的死亡通知函一模一樣的信。信上說,早晨七點半會來取子珍的性命。因為葉小倩之前就收到過這樣一封信,後來就被朱瑞博殺了。我們當時都害怕得不得了,生怕朱瑞博會回來殺子珍,就勸她報警嘍。但她就是不肯聽我們的,結果……”她說著就咧嘴哭了起來,“現在她就死了……早知道會這樣,我們就勸她報警了。”
“為什麼她不想報警?”我問,才恍然覺得自己太唐突了。葉小倩就曾阻止我報警,難道光頭女也有什麼“陰謀詭計”,不想被警察發現?
大梅抽泣這說三十多歲女名字):“子珍的哥哥曾因為強姦殺人案被判死刑,但子珍和她的父母一直不信他強姦殺人過,就在三年前,警方捉到了一個嫌疑犯,他把那件強姦殺人案抖摟了出來,原來他才是真兇。雖然子珍的哥哥被判無罪,當年經手此案的警察也都被處分,可也就是走走形式。所以子珍一直對警察很是敵視。她說什麼也不願意報警,我們怎麼勸也沒用。她說她寧願死,也不願意跟警察打交道。”
肖朗做證道:“我和小姿確實聽她這麼和那位女士說過。”
不久,警方趕到。齊隊長一看到這個旅館又死人了,他幾乎都用一種看兇手的神態環視我們在場的所有人。之後,他讓人封鎖現場,將光頭女吃過的西瓜和用過的餐具讓警員拿去檢測,又分別問了我們話。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