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我那天不來這裡就好了。”我輕嘆一聲說。
假如,我不來這裡,也就不會遇上秋安,也就不會有後面的諸多事情。
“這就是所謂的命運。”張俊故作深沉地說。
我斜眼瞧他:“別再跟我說什麼命運,現在我最不相信命運。憑什麼命運安排什麼,我就要接受什麼?!”
我說話有些嗆,張俊不再說話。
我繼續道:“您這位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大仙現在過來是來看我悲傷來的嗎?你要還是想來看我笑話,你確實看到了。所以,我現在心情很不好,別人惹火我,我可能會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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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俊這才緩緩開口:“那天是我做得有些過分,不過,我並不是為了嘲笑你。你難道還沒發現什麼嗎?”
我轉頭看他。
“阿澤,他已經回來了。”
我的心微微一擰,微微垂下眸子:“我知道,他已經回來了。在那次去鬼市的時候,我問過他關於聞嘉和雲毀的事情,他說,謊言是瞞不了多久的,不如告之雲毀真相。在他失憶之前,我曾問過他關於阿鎖婆婆和雲毀的事情。他那時說,謊言沒有必要拆穿。所以……”我呼了一口氣,“所以……從那時候,我就知道他恢復記憶了。起碼是恢復了我和他認識後的所有記憶。”
那一晚,他站在月光下,他說他想我,口氣和從前的一模一樣,我就知道,我熟悉的夜澤,那個會在意自己過去的夜澤,是真真正正地回來了。
張俊扶扶眼鏡:“這就是好基友和女朋友的區別麼?”
我笑了起來,但依舊掃不去陰鬱的心情:“你知道,我們那晚為什麼沒做成嗎?是夜澤又想起了過去的一些片段。”我望著張俊,“他總有一天會想起全部來的,是不是?”
張俊看著我,道:“是我讓你和澤相識,我原本是想透過你甩了澤這個包袱,現在,我有些後悔了……很抱歉。”
他是想說把夜澤帶到我家感到抱歉?還是在看到我和夜澤未來的渺茫性之後,感到抱歉?但是,阿俊,你把夜澤說成是包袱,其實就是你當初把夜澤甩給我的最真實的原因吧?
“說起這件事,我一直想狂揍你一頓。”我聳聳肩,“你抱歉,現在又有什麼用?我喜歡上了他,這就是現在的事實。只要他需要我,我就會陪在他身邊。”
我和張俊都沒再說話,因為我們誰也無法預料到以後會如何。
後來,我問起,為何綠帽子用消魂彈打夜澤,夜澤會沒事,貌似這又跟他的太爺爺有關。
張俊道,在現實世界還有防彈衣,所以在鬼界也有防彈衣,自然是沒什麼奇怪的。然後,我又知道了張俊的另一個身份。他太爺爺張嶺真可謂鬼界全才,不光能捉鬼,還曾發明了不少捉鬼的道具,更曾創立過法器公司,在當時的鬼界甚是有名。但隨著他太爺爺去世後,這家公司也就沒落了。直到張俊這一代才將公司重整旗鼓,並聘用世界頂級發明家,如愛迪生等,專門研發各種法器以及讓冥界生活更加美好的各項創造發明,再加上張天師的名號,所以,對其公司的“產品”趨之若鶩者著實不少。而這種可以抵擋消魂彈的“防彈衣”是最近才發明出來的,綠帽子未曾聽聞也情有可原。
但在我看來,張俊也是個鬼才了。他是做生意,絕對是個商業大佬啊。
……
又是新的一天,這天,我和聞嘉一邊走一邊吃著冰激凌,我問起了她的現狀,她和她父親的關係現在怎麼樣了。
聞嘉舔了一口冰激凌,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他們想跟我鬥,還太嫩了一些啊。現在那個老賤人已經和我爸鬧得不可開交了。他們最好一直狗咬狗。”
“再怎麼說他也是你爸……”我本想勸勸她,但聞嘉露出譏笑,完全沒把她爸當親人的模樣:“我把他當爸爸,但他沒有把我當女兒的。婁姐……”她抿抿嘴,“我已經決定,等我媽已從海南迴來,我就告訴她這件事。”
聞嘉的家事太複雜,所以我免不得為她擔心:“你真的決定了?你可想好了。”
聞嘉轉了一圈兒,故作輕鬆道:“我又不是我媽,我在這裡跟個戰鬥雞一樣跟這群賤人鬥,有什麼意思?我媽呢,她遲早會知道這件事的。她自己的事情,她自己決定吧。”
“要是你媽媽不同意和你爸離婚呢?你和你爸又鬧得這麼僵……”
聞嘉依舊毫不在意的模樣:“她要是不想和我爸離婚的話,我就搬出來住,反正,我這個做女兒的能做的都給她做了。但我覺得吧,我媽不是那種能忍的人。婁姐,你等著吧,等著我勝利的好訊息。”
把自己的家弄得支離破碎,這還能叫“勝利”?但誠如聞嘉所言,一切都需要她母親自己做決定。
我也只能勸她自己多加註意安全。
然後聞嘉又纏著我問了一堆雲毀的事情,什麼他最近在幹什麼、看什麼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