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男人半個肩膀都廢了,鮮血直流,可他還是從地上爬了起來,抄起了電鋸又朝著我們砍來!
我和聞嘉不斷後退著,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黑一白,如蛟龍一般出現在了我們面前。
夜澤和雲毀!
雲毀伸手捂住了聞嘉的眼睛,而夜澤不由分說便佔了我的身,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手榴彈一樣發射了出去,一腳揣在胖男人身上。胖男人刺溜一聲飛射出去,直接飛進了籠子裡。撞到籠子上又落下,哀嚎一聲。便一動不動了。
夜澤再次現身,把我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番:“受傷了沒有?”
我搖搖頭,我沒事。
外面,傳來了警笛聲。
我從地上撿起那幅畫,雲毀和夜澤的目光都落在了這幅畫上,然後都看向了聞嘉。
聞嘉望見那幅畫又是一哆嗦,雲毀滿是擔憂。
這幅畫,並不是秋安給我畫的那幅自畫像,它畫的是聞嘉。
殺人狂魔本來想殺的人也不是我,而是聞嘉,我則是碰巧過來“送死”的那個人。
警察從胖男人的住處搜出了作案工具和之前三個被害人的隨身物品。我和聞嘉離開前,正看到張俊他們在看貼在牆上的自畫像。我道:“他說這些牆上的人都該死,還說給他兒子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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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俊點頭:“我們知道了,你們受驚了,先休息一會兒吧。”
之後我們才知道,這個殺人狂魔有個喜歡畫畫的兒子,他兒子總是喜歡在路邊擺攤給人免費畫自畫像。但後來因為一場事故,他兒子失去了雙手,之後因為想不開,竟然跳樓自殺了。這個父親因為這個沉痛的打擊,心理漸漸變得扭曲,就想殺了所有他兒子曾經給畫過自畫像的人,讓他們去給他兒子陪葬。前面三個人都是曾被他兒子畫過自畫像的人。那個高中生還是他兒子的同班同學。
聞嘉說,她當時看那小男生與她有著一樣的愛好,所以才讓他給自己畫了一張自畫像。但當時小男生把畫給了她,她不懂為何這裡還會有她的自畫像。張俊說,這應該是那個男孩兒後來又畫了一張。不僅是她的,可能他畫過的所有人,他都重新畫過一次,也許是為了紀念什麼。可是任誰也沒想到,這成了一個父親瘋狂殺人的源頭。
至於夜澤他們這麼及時趕來,當然不是因為我和夜澤有心靈感應。他說,張俊他們從另外兩個死者家裡都搜到了同樣的自畫像。警方經過艱難地摸底排查,找到了原畫的作者,並且查到這個作者已經自殺,所以其唯一的親人——他父親有重大作案嫌疑,目的是為了報復社會。他們也沒想到,我和聞嘉會被囚禁於此,還險些喪命。快到這附近時,夜澤感覺到了我的存在。他心生不安,才和雲毀那麼神奇般地出現了。
……
“那個殺人狂魔讓我們誰先殺了對方就能活下來,婁姐她就忽然上來掐住了我的脖子……”聞嘉口若懸河地說著當時驚險的情況。夜澤坐在我旁邊,他握緊我的手,我衝他笑了笑。
遇上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所以,我現在倒是淡定了許多,沒之前那麼害怕了。
雲毀站在一側,卻是全身關注地聽著,聽到聞嘉說到這裡,他還看了我一眼,他總不會以為我真要殺聞嘉吧?
聞嘉拍著心口道:“我當時真的被嚇死了,我以為婁姐她真的要殺我呢。但我當時又一想,像婁姐這麼好的人,是不會殺我的。然後,我與婁姐眼神對交的一剎那,我就明白了婁姐的心思。於是我就假裝被婁姐掐死,等殺人狂魔開啟籠子進來,要婁姐拿著電鋸將我分屍時,我就知道時機來了。於是,我猛然一個起身,就把殺人狂魔給懟了出去。我和婁姐也逃出了籠子。但那個殺人狂魔還不打算放過我們,還想掐死我。婁姐就用電鋸砍在了他身上!”
聞嘉一口氣敘述完了事情的經過,張俊倒了水給我們,推了推眼鏡說:“這次只能算你們走運,如果遇到更喪心病狂的,趁著你們昏迷就把你們肢解了……”
“我們剛脫險誒,你不要說這麼恐怖的話好不好?”聞嘉揉著肩膀道。
張俊嚴肅道:“我是就事論事。”
看到聞嘉又這樣活蹦亂跳的,沒留下什麼心理陰影,我倒是放心了。
如今我們都在張俊的家裡,這一番折騰下來,也夜裡兩點了。張俊便讓“魯迅”管家給我們安排了房間。
我要去睡覺時,聞嘉拉住了我,滿是期待地問:“婁姐,歐巴,他是不是也在這兒?”
雲毀方才就在她身邊,此刻也就離我們幾步遠,我點頭:“他剛才一直在你身邊。”
聞嘉高興道:“真的啊?”她左右環視,明明看不見雲毀,仍舊高興道。“歐巴,你在這裡是麼?”
雲毀只是靜靜地望著她。
聞嘉道:“剛才在地下室的時候,歐巴他也才對不對?我感覺到他了,我知道他當時就在我身邊。”她揪住我的衣服,“婁姐,我想見見歐巴,你可以幫幫我嗎?”
我看向雲毀,雲毀略點頭,我道:“你去找阿俊吧,他或許有辦法能幫到你。”
“謝謝你,婁姐!”聞嘉吧嗒親了我一口,對著空氣說,“歐巴,我現在就去找阿俊哥哥,你等我!一定要等我哦!”
聞嘉飛快地跑走了,我道:“見她真的沒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