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又“蹂躪”了一番,他才放過我,我靠在他身上,平復著呼吸:“你怎麼在這兒?”
“等你。”
簡潔的兩個字,卻讓我心暖。我仰臉問他道:“雲先生也回來了?”
“嗯。”
其實,我這話問得有些多餘。雲毀若是沒回來。夜澤也絕不會在這裡等我的,還把我強拉進這種地方。
“案子破了嗎?”
夜澤將我額前的頭髮撩到一邊:“還沒有……想我嗎?”
“想。”
很想。
夜澤抵著我的額頭:“我也想你,每天都想。”
本來正是我倆“秀恩愛”的最佳氣氛,可是這時忽然飄來一股惡臭。我低頭看見一隻貓在我腳邊拉了坨翔,又撓著土蓋著,土都濺到了我身上。
難怪這竹子裡的味道有點兒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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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澤一眯眼,那貓忽然就拱起脊背,全身毛髮豎起,然後“喵嗚”一聲,轉身就被嚇跑了。
貓語:人家只是一隻喵,人家只是想來拉坨翔,人家只想把翔蓋完再走,你們都讓,喵……)
回到家,雲毀正用上次從鬼市上買的ipad看《動物世界》,上面正在演兩條蛇啪啪。發現雲毀喜歡看《動物世界》,還是看他在我電腦上看過一次。後來遇到電視上一演《動物世界》,我就發現雲毀特別關注。按他的話說,動物世界可比人的世界精彩多了。我想他如果生在現代,沒準兒就是個獸醫什麼的。
我湊過去看了兩眼。這兩條蛇就在光天化日裡啪啪,絲毫不亞於人的激烈。雲毀瞟我一眼,錯了開去:“小姿,你身上怎麼有股騷味?”
我的臉騰地就紅了,接著雲毀又吹落我身上的一片竹葉:“身上怎麼還有這麼多葉子?”
夜澤拉過我:“別跟不乾淨的東西站在一起,會被傳染。去我們的房間說話。”
“小姿的房間什麼時候變成你的了?”
“我們之間的事,你不知道是正常的。”
看到夜澤和雲毀又開始鬥嘴,我此時倒是不覺得頭大了,反而感覺很熟悉。
我熟悉的兩個人,都回來了。
我將聞嘉來過的事情告訴了雲毀,雲毀神色淡淡,見他沒說什麼,我就要走,他忽而問:“她現在好嗎?”
“我看著不錯。”我如實答道,一看聞嘉的裝束,就知道她家庭條件應該還是不錯的。但想到之前她寧願灰飛煙滅也不肯回去,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雲毀沒有問,也許這個答案對他來說已經夠了。
碎屍案到現在還沒什麼進展,所以夜澤和雲毀是回來稍事休息。他們畢竟是鬼,不用像警察一樣到處找線索破案。我以為他們至少還能休閒幾日,但顯然,他們現在比我還更忙。沒過多久,張俊就打電話來,說是讓夜澤和雲毀去他那裡。
他們一夜都沒回來。第二天,我看新聞時才知道,又出現了新的碎屍案,手法跟上次的一樣,屍體依舊被攪成了肉餡兒,依舊不見腦袋。這起連環碎屍案很快上了微博頭條,各種評論、推測都有,看得人心裡慌慌的。
因為是週六,為了打發時間,我便去參觀了“美院學生畢業展”,將將走到校門口時,我又看到了聞嘉。
她對面還站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兩個人似是才說了幾句話,聞嘉轉身就走,女人上前拉住她,她反手給了那女人一巴掌,趾高氣昂地說:“你來這裡不就是來裝可憐?我成全你,你現在就可以去找我爸,告我的狀,說我打了你。”
女人捂著臉,還想上前跟她說話:“嘉嘉……”結果,又被聞嘉打了一巴掌,她也不管旁邊聚集了多少人,手插在揹帶褲兜裡道:“行了,兩巴掌,夠你跟我爸去給你那個寄生蟲兒子求輛寶馬什麼的來開開了!滾吧!再不滾,我手就又癢了……”
聞嘉轉身走了,留下那個女人瑟縮地站在學校的大門口。
此時。我才知道聞嘉原來是美院的學生。
我參觀完展覽出來時,就看見聞嘉正站在一片陰影處。她剛才應該是看到我了,所以現在才在這裡等我。但我沒停下腳步,直接走了,她卻直接跟了上來,自顧自地說:“婁姐,你知道剛才那個人是誰嗎?”
“我沒興趣知道你的事。”我冷淡道。
“她是我親姨。”聞嘉依舊不管不顧地說。
我站住,說沒幾分驚訝是假的。這種事在新聞上、小說上看到過不少,但我還是頭一次聽說。
聞嘉依舊雙手插兜,可是聲音依舊剋制不住地顫抖:“她是我媽媽的親妹妹、唯一的妹妹。可是她卻跟我爸搞到了一起。他們就在我家,揹著我和我媽,做那種事。我覺得他們噁心透了。後來,我就跟他們吵翻了天,我跑出來時,就被車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