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
“這是什麼東西?”夜澤將櫻花盆景丟到桌子上,一臉的嫌棄厭惡。
“你幹嗎?”我不滿他的簡單粗暴,連忙護著櫻花盆景。
他將我拽過去,一隻手攬住我的腰,冷冷瞥了一眼櫻花盆景:“你是覺得家裡住我一個鬼太少了,所以你把它招了進來?”
我皺眉:“你胡說什麼?”
家裡住著一隻鬼我就夠了!再說,有人會盼著自己家裡住著一窩鬼?!
“那你為什麼把他弄進家裡來?”夜澤一指櫻花盆景,“還把它跟我放在一起!天天在我旁邊騷包地搔首弄姿!是你自己把它扔了,還是讓我去扔?”
我撫住額頭,按照張俊的說法,他們倆現在都失憶了,應該是都不記得彼此了。所以我才把他們放到一起。希望讓他們能重新培養感情,成為朋友。但是,你瞧,夜澤對雲毀表現出來的厭惡,好像是從骨子裡帶出來的。他們到底拉了多大的仇啊,才能這般比一對苦命鴛鴦還“刻骨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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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夜澤解釋:“你先聽我給你介紹他一下好嗎?他叫雲毀,不是女的,所以他不會在你旁邊搔首弄姿,一定是你看錯了!其次,他是你的朋友,你們是生死之交。上次收服在虞村收服無頭新娘,就是你們一起做的!他和你一樣,身心都受到了重創。所以我才把它帶回家裡來,希望你們一起療傷,這對你們都有好處。”
我一指:“ok,你現在還要我把他丟出去嗎?你確定要我把你的生死之交丟出去,讓他自生自滅?”
夜澤盯著櫻花盆景,眉頭又是緊皺,眼光又略向我,我強調道:“我沒騙你,真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張俊。他是你朋友,你也忘了他,但他的話,你總可以相信吧?”
見夜澤陷入沉思狀,我連忙溜走,他卻反手又將我抱住,眯著眼問:“你又想躲進你的龜殼子裡去?”
什麼龜殼子,那是我臥室!
“你等我一會兒,我有話對你說。”我說,他見我很是認真,終於鬆開手,卻還是威脅道:“你要是還躲進裡面不出來,我就它拆了!”
現在的夜澤,我還是有些不習慣。他彷彿又恢復了我最初見到他的樣子,但又比那時更霸道、氣場更勝。真不知道阿鎖婆婆的靈魂到底淨化了他什麼,讓他變成了這樣。
我也只是在屋內清醒了一下自己。確實,也該找夜澤談談了。
我與夜澤對面而坐,我交叉著手握著,心中有些緊張。他則一瞬不瞬地望著我:“想說什麼?”
“你……”我挑起了話頭。“你還記得自己是誰?”
他微皺眉,還是老實地答道:“本王乃南晉人士,封號墨王,世襲八代,姓夜名澤,字瑾瑜。”
一模一樣的表情,絲毫不差的說詞,我卻不知道為何心頭酸酸的。我握緊手指,點頭:“很對,和你當初第一次自我介紹時,絲毫不差。”接著,聲音有些顫抖地問,“我們過去的事,你還記得多少?”
夜澤凝視著我:“我記得,你給我每天都給我做早餐;我記得,我們經常坐在一起看電視;我記得,你總是喜歡偷偷看我……”
“誰喜歡偷偷看你了!”我心跳開始加速。
夜澤靠在椅子上,一副將我捉了現行的得意神情:“你整天盯著我看,你以為我不知道麼?”
這話談不下去了,我作勢要走,卻聽見他聲音低沉地說:“我腦海裡雖然記不得我與你之間更多的事了,但我這裡卻記住了你。”
他的手輕輕覆在自己的心的位置,直直地看著我:“這裡,一旦想起你,便是我自己也無法遏制的跳動。這裡,只要看見你,就再也看不見其他任何東西。這裡,除了每天想你,什麼也做不了。”
他站起身來,走到我面前,輕輕撫摸著我的臉龐:“我想,從前的我也像現在的我,一定喜歡極了你。”
我眼神顫抖地望著他。夜澤,你對我說這些話,是因為你又忘了那個叫阿阮的女子。
你把她的喜歡,也都投射到我身上了嗎?
他的臉湊了過來,唇要吻上我的唇時,我還是推開了他:“別這樣。”
我們之間又是難堪的沉默。
“我現在就這麼讓你無法接受了嗎?”
我微握緊手:“不是,不是這樣……”我嘆了口氣,抬頭迎上他的目光,“在你失憶之前,我們也只是普通朋友關係,並非戀人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