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唐元和張俊被當成了傻子,而他們耍著我們團團轉,只是為了拍戲?!
我心中的憤怒已經無法遏制:“只為了拍戲,你們就把我們騙到這裡來,精心策劃了這一切!你們真是太過分了!現在唐元因為你們連胳膊都沒了,你們要怎麼賠償他的損失!他以後的人生該怎麼辦?你們就算賠償他一百億,也換不回他的胳膊了!你們怎麼能這麼自私!”
我用力推了一把包玥,忍不住哭出來,為這段時間遭受的恐懼,為唐元那麼相信著自己的朋友。
包玥也哭著喊道:“我們也想不到會變成這樣啊!白心變成了殭屍,趙召也死了,你以為我就不難受?!我現在都不知道要問誰,我該怎麼辦,我該逃到哪裡去才能活下來!”<d哪裡知道怎麼辦?只能等夜澤把張俊找回來!
一道手電筒光照過來,我心中又是一跳,回過頭去,一個聲音從手電筒後面傳了過來:“你們都在這裡幹什麼?”
是蔣華。
“蔣華!”包玥一看到他就大哭起來。
蔣華走了過來,我衝到他面前:“張俊呢?他怎麼沒有和你一起回來?”
蔣華露出驚訝的神情:“他還沒有回來?你們沒看見他?我們下山看了車,他說他擔心你們,就先我一步回來了。他還沒回來?”
“包玥,你怎麼了?”蔣華看到包玥哭得快要斷氣了,就想去看看她,我伸手擋在他面前,滿是憤怒地盯著他:“蔣華,你到現在就不要再接著演戲了!包玥把什麼都告訴了我!”
蔣華頓時就怒了,衝包玥咆哮道:“包玥,你在幹什麼!你怎麼這時候把什麼都告訴她,毀了我們大家的心血!”
“心血?”我只覺得可笑,反手給了他一巴掌,蔣華猙獰著面容:“婁姿,我是給你臉,才讓你參與到我們的電影拍攝中,你不要給臉不要臉!多少人求著我給他們個鏡頭,你卻白撿了這麼大便宜,就兜著!你要是不想幹了,現在就可以滾蛋!”
我艹,我真是大開眼界了,沒見過像蔣華這麼不要臉的男人!
“你也給我搞清楚,你的這什麼破電影,我根本沒興趣參加,是你們把我們誆過來的!你現在睜眼看看,看看唐元因為你們的破電影,都變成了什麼樣子!”我奪過他的手電筒,打在依舊不省人事的唐元身上。
包玥哭著喊:“蔣華,唐元的胳膊斷了……白心死了,趙召也死了……”
蔣華臉一白,他跑到包玥和唐元面前:“這……這……唐元的胳膊怎麼沒了?”
“我來告訴你。”我繃著臉說,“白心被無頭新娘變成了殭屍,趙召就是被她活生生啃掉了腦袋。唐元的胳膊也是被殭屍咬斷的。如果這就是你期待的驚悚電影,那我祝賀你,你的夢想成真了。”
蔣華站了起來。伸手摸著兜,像是在找煙:“這……這不可能……世界上根本沒有鬼,也沒有殭屍……這……這都是在拍戲,假的,假的……”
“蔣華,現在不是在拍戲,白心真的死了,她被無頭新娘控制了。我親眼看著她把趙召的肉一片兒一片兒撕下來……”包玥說著就哭起來。
“如果白心真被殭屍控制,趙召也是被她殺死的,你們怎麼會沒事?”蔣華忽然審視我們,腳步不禁往後退。
“是婁姿她救了我們!她和張俊都不是普通人,他們都是能看見鬼的人!”
蔣華盯著我:“胡說八道,你們都在胡說八道……我當初就不該同意唐元帶你們來!你和姓張的一進來就攪亂了我們所有的佈局!現在你們又告訴我白心死了,趙召也死了,他們都是被無頭新娘殺死的!我不信!不是我們在耍你們,是你和姓張的再耍弄我們大家!你們裝神弄鬼,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包玥。你不要相信她!她才是騙子!”
我氣不打一處來:“你真是個瘋子!蔣華,不管你現在怎麼想,唐元他是你們的朋友,他始終相信著你們!他現在胳膊斷了,你現在最好就把他背下山去,送他去醫院!明天一早帶著警察過來,孰是孰非,自有警察來判斷!”
“你不走嗎?”雲毀問我,我搖搖頭:“夜澤和張俊不走,我也不走。”
雖然我也很想離開,可是我不能拋下他們一個人去逃命。而我更不想離開夜澤。
“蔣華,我們就聽她的話,我們快走吧!她說了,她子時還會出來的!到時我們就都沒命了!”包玥將唐元放在一邊,跑過來扯住蔣華的衣服哀求道。
蔣華身體更是哆嗦得厲害,他看了一眼包玥:“走不了了……我們都走不了了……”
包玥像是想起什麼,眼中顯出絕望。砰的一聲癱在地上:“死定了,我們死定了……”
“你們把車怎麼了?!”我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蔣華抹了一把臉:“……為了營造效果,我們把車的輪胎都紮了,明天才會有車來接我們……”
“你們……這是瘋了,瘋了!”我也陷入了絕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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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俊說得還真沒錯,這次真的是我躲不過去的血光之災了……難道我要坐等著被一個厲鬼害死嗎?
“你們去阿鎖那裡吧。”雲毀說道,我驚詫地望著他,聽他繼續道,“阿鎖就住在對面的山上,那裡有驅鬼符咒和陣法,無頭新娘是闖不進去的。記住,你們要在那裡待到天亮,哪裡也不要去,天亮之後就離開這裡,再也不要回來!”
他幻出一片櫻花,櫻花在夜空中發出微弱的光:“這片花瓣兒還會帶著你們找到阿鎖的家。”
“雲先生。你呢?”我擔憂地說,“無頭新娘說了,她子時還會來找你,你跟我們一起去阿鎖家吧。等夜澤找到阿俊,我們再商量怎麼消滅她。”
雲毀望著我,又露出苦笑:“我若是能離開這裡,怎麼又會讓阿鎖翻山越嶺地來看我?”
我一驚。
雲毀負手望著黑漆漆的天空說:“其實,我跟夜澤一樣是個鬼,他尚且能自由活動,而我卻不能,因為我是個地縛靈。我的靈魂被拘在了這棵樹裡,除了這裡,我哪兒也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