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你點蠟燭,有你氛圍個頭啊!
我發現阿俊是和夜澤一種人——外表假正經,內心無比悶騷。
“這是武夷山大紅袍,又稱茶中之王,是澤最喜歡的茶。”阿俊說,我一下就被那茶吸引了,夜澤原來喜歡喝的是這種茶,那我以後就買這種茶給他喝!
我端起來喝了一口,阿俊繼續說:“原本,澤最喜歡喝的是母樹大紅袍,茶樹生長在武夷山九龍窠高巖峭壁上,每年產量只有幾兩。後來,政府禁止採摘,母樹大紅袍便再無真品存世。僅僅20克的母樹大紅袍,就曾拍賣出20萬的價格。也只有我爺爺的爺爺的爺爺……曾在皇帝那裡品嚐過。”
我小心地嚥了口茶:“你說真的?”
阿俊瞧向我,我就知道他沒哐我。夜澤要是最喜歡喝母樹大紅袍,我又去哪裡給他弄呢?
我倆各懷心思地在忽悠忽悠飄閃的燭光中默然相對,我終於開口:“第一個問題,你是什麼人?”
阿俊放下茶:“與婁小姐見了數面。倒是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張俊,乃是留侯張良的後人。”
這回我更加吃驚地望著他,張俊推推眼鏡:“婁小姐不必懷疑,我不是騙子。”
被猜中心事,我面帶羞色。即使他不說自己是張良的後人,我也不會認為他是騙子。
“夜澤曾對我說過,你是捉鬼師?”
“是的,我是捉鬼大師。這世間有許多遊魂野鬼,更有許多惡鬼為害人間,我秉持祖訓,以除魔衛道、匡扶人間正義為己任,專門收服那些不該存於世間的魂魄。”
張俊是很嚴肅地說的,我卻想起了唐元,因為他也是這麼一堆說辭。所以,聽他說完,我直接問了一句:“你認識唐元嗎?”
“唐元是何人?”
我打哈哈糊弄過去了:“他和你算是同道中人,你們的說辭有點兒像。——第二個問題……”我吐了一口氣,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為什麼你要將夜澤帶到我身邊?他說,我是你為他精挑細選的……”
想起第一次見到夜澤時。他那麼對我,我的臉就不禁紅了,便帶著嗆聲問道:“你……你為什麼讓夜澤那麼對我!”
張俊似乎很喜歡擺弄他的眼鏡,他壓著鼻樑道:“他如何對你?”
我更是滿臉漲得通紅:“你忘了嗎?你……你讓他上我!如果夜澤不是個鬼,我一定告你們強姦罪!”
張俊聽後,忽然前仰後合地笑起來,他一隻手拄著頭,還悶悶地發笑:“婁小姐,你是說澤他對你……霸王硬上弓嗎?噗……”他又笑了起來。
我滿是憤怒地瞪著他,張俊擺擺手:“不好意思,我不是覺得這件事可笑,而是……澤他誤解了我的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我接近怒吼道。
張俊恢復了正經,但嘴角還抽搐著,他平和地對我道:“澤,他是一個千年的魂魄。除了擁有通靈體質的人,常人是看不到他的。而魂魄無法接觸活人世界的任何東西,連我也不能碰觸他。可是你……”他深深望著我說,“你卻和所有人不一樣。澤,他可以如活人一樣接觸到你。你的出現,對他而言是一個奇蹟。澤也是個男人啊,他禁慾了千年之久,我看得清楚,他對你興趣很濃。他大概想要一舉將你拿下,便詢問我拿下女人最快捷的辦法,我就回答說是和她做愛。婁小姐,你要體諒他作為一個千年老處男的慾望。何況,澤的長相放到現代也是十里挑一,婁小姐你也並不吃虧。”
我艹,這什麼邏輯!
對了,這張俊和徐耀其實是一個品種。聽夜澤的意思,張俊較之徐耀,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手到擒來的女人也是不計其數。難怪,他的腦回路是徐耀一樣的!
“張先生的鄙見,我不敢苟同。難道夜澤長得好看,我就要失身於他?假若一個女人想要強上你,就因為她長得好看,張先生也會順從麼?”我犀利地問,張俊淺笑,優雅地說:“婁小姐,你說得不錯,是我想錯了。還好澤沒有鬧出什麼大亂子,以後,我會規勸他,對婁小姐客氣、尊重一些。”
誰要你去規勸啊!
張俊的話又把我堵住了,我不暢快地問:“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夜澤只能碰到我?但他分明也能碰到別的東西!”
“是這樣嗎?”張俊像是反問我。
我這才發覺了異樣,因為我與夜澤相處時,只看到他能觸控別的東西,所以我以為即使我看不見他時,他也能觸控到別的東西。也許……我錯了。想起之前上班時曾給夜澤發微信,可他從來不回我,我問過他這件事,我被他搪塞了過去,他不是沒有看到,而是……無法回覆我……
“為什麼會這樣?!”我驚疑地問,張俊拿起桌子上的三個銅板,透過銅板的窟窿眼看我:“婁小姐,很抱歉,我就這件事也無法對你做出解釋。”
“好,第三個問題,也是我最想知道的,夜澤他到底是什麼人?”
張俊閉著一隻眼睛看著房間四周:“這件事,我也無法回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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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你還說專門替我解惑,現在又不想說,你故意的嗎?”我皺著眉頭問。
張俊放下銅錢:“婁小姐不必質疑我的誠意,我今日對婁小姐誠心以待。阿澤的身世,我確實無法回答你。”
我看他分明就是不想告訴我!
“第四個問題,為什麼我現在可以看到鬼?”
“你從前看不到嗎?”
“是的。”
“那從什麼時候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