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耀,你等著吧,等著你傾心的“阿澤”怎麼整你吧!
我衝他點點頭。
我以為又會像上次一樣,他佔據我的身體,我被他擠到了一邊去。
他慢慢靠近我,頭髮和錦緞黑衣都飄了起來,我的心跳就像停住了一般。那俊美的容顏,讓我窒息,他的額頭先是靠近了我,隨後是鼻子,嘴唇上一涼,猶如珠子落地,驚起心臟一聲驚跳。
他……他怎麼又變了附身的方法?
我的眼睛被他牢牢吸住,只感覺他慢慢侵入我的身體,剎那彷彿我的靈魂與他相對一樣,充滿舒適和某種怦然心動。
這次沒有任何痛楚地,我就被彈了出來。
彈了出來……我望著自己,又看著另一個活生生的“自己”,蒙了——我怎麼又離體了?想起那次最可怕的教訓,我的靈魂差點兒消失,我就驚懼不已。
夜澤緩緩睜開了眼睛,那一雙眼一看就不是我——清冷、孤傲,時而深沉似海,時而又純如清水——那是屬於夜澤的眼睛。
“阿澤!你真的出來見我了!”徐耀一下就認出了這是夜澤,他快步走過去,伸手想要抱住夜澤我的身體),卻被夜澤握住了手,又一拽他的領子,就將徐耀撂翻在地,徐耀在低聲哼哼唧唧:“阿澤,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對我?”
我卻覺得很解氣,夜澤轉身,神情又柔和下來:“不用擔心,一時半會兒,你不會有事。”
“有你在,我才不擔心呢。”我重新體會著一個作為生魂的“輕鬆”,衝徐耀哼了一聲。這人,現在真是怎麼看怎麼討厭。
某派對。
跟著夜澤和徐耀,我來到了人聲鼎沸的派對上。自然是徐耀帶夜澤來的。
不少人跟徐耀打招呼,衝夜澤吹口哨,問他這人是不是他的女朋友。徐耀哈哈一笑,手就要往夜澤肩膀上放,我看得都急了,又被夜澤不動聲色地差點兒捏斷他的腕骨時,徐耀這才老老實實了,只說是他帶來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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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一走,徐耀轉動著手腕,滿是“可憐”地說道:“阿澤,我們好不容易才見一面,是你說的,咱們成不了情人,可以當兄弟。我可是百分百把你當兄弟啊,你怎麼能對自己的兄弟下狠手呢?”
就是要對你這種連兄弟都覬覦的人下狠手!
夜澤未理他,自己拿了一杯香檳喝了起來,徐耀則陪著他一起喝,然後端著酒注視著他:“阿澤,雖然我知道你是個男人,可你不知道,你現在多麼有吸引力。我知道你是男人後呢,我就找了不少女人,可沒有一個女人能給我像你當初給我的感覺。你要是個女人多好,不,女鬼多好,那我就寧願變成鬼也要追你。”
我好想扇他一巴掌,他是想將夜澤掰彎嗎?
夜澤依舊只和他喝酒,後來派對開到極為狂熱,音樂震天響,人們都狂舞起來,徐耀也被拉著一起去狂舞。我知道夜澤的舞也跳得極好,正納悶他怎麼也不去時,他忽而對我道:“要不要一起去跳?”
我要跟自己一起去跳舞?那感覺一定奇怪極了吧。可是,面對“我自己”,我卻清楚地覺得,這個人、這具身體,都是“夜澤”。
“好。”
我與夜澤“一起”擠進了嗨翻天的人潮,而我只跳給他一個人看。我笑,我喊,也只有他一個人能聽得見。我再一次體會到了夜澤的寂寞。
整個世界,能看到他的人只有我;整個世界,能與他說話的,也只有我。
他的世界,只有我。
那麼,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我是否都應該接受呢?
後來,徐耀喝醉了。夜澤扶著他離開,徐耀一把將夜澤摟進懷裡,醉醺醺地說:“阿澤,你現在是女人,我們是不是能上床?我真特想和你上上床,從來沒有這麼想過。”
徐耀,你個流氓!衣冠禽獸!你果然是想夜澤滾床單,竟還想用我的身體去滾!你去死,去死!
我想拽他,卻穿過了他的身體!我氣得用腳踹他,對他也毫無作用。
夜澤,你不是說要教訓他?啊啊啊!快點兒打殘他吧!
夜澤一把推開了徐耀,徐耀癱坐在地,還呵呵笑著:“阿澤,快過來,快來我懷裡,我會好好對你……”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夜澤接通後道:“過來了?好……”
我驚詫地望著他,沒多一會兒,一輛黑色的車停在我們面前,兩個黑衣人走了下來,還帶著墨鏡,恭恭敬敬對夜澤行禮道:“婁小姐您好,我們是奉少爺之命過來的。”
夜澤點頭,瞧向還醉躺在地上的徐耀:“這個人就交給你們了。”
“是,請樓小姐放心。”兩個黑衣人就將徐耀架進了車裡,很快車就開走了。
“夜澤,你,你要做什麼?”我預感事情不妙,扯住夜澤的衣衫問,他露出一抹冷笑:“當然是給他一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