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預見的是,可怕種族雖然加入了謝族的秩序管控部門,但並不是能夠全面託付後背的存在。
抱團取暖。
這個四個字在腦漿蠕蟲看來不過是個笑話,只不過是暫時依存於現存的最強的勢力罷了,當哪一天血族的光輝不再璀璨,它定然會主動背叛,甚至還會反噬其主。
沙地蜥蜴終於知道,為什麼這次行動之前,前輩要自己小心這個黑頭髮的柔弱女人了。
“真要被外表迷惑,就糟了。”
現場已經沒有人存在了。
因為產卵附帶的粘液,地面上有些潮溼。黃色液體滴答滴地落到屍體的臉上,和面板髮生了灼燒反應。
腦漿蠕蟲的卵和尋常昆蟲的卵有些不一樣,它的卵並不是完全均色,而是其中一方的頂端會更深一點。
從生理學來講,這處就是幼崽的頭部。
咔嚓,咔嚓。
卵在接觸的空氣之後迅速硬化,內在的特殊蛋白質從一開始就被魔力催熟了。
這時候,腦漿蠕蟲期望的幼崽特有所作用被印刻在dna內,而粘稠的激素液則會放大這一部分的功能。
生命的競爭從在母親體內邊開始了,一胎幾百粒卵的高速複製,使得它們的基因鏈很容易出現差錯。
這種生理上的差錯,往往表現在肉體上的極度虛弱。如果降生得不利,那麼它們甚至連爬出卵殼的能力都沒有。
嗡嗡嗡~
現場一陣蜂鳴,黃色的帶翹翅的昆蟲飛行在半空中。
上百顆的蟲卵,最後飛出了大約40只飛蟲。它們盤旋在空中,追尋這裡曾經有過的魔力,同虛空中一些看不見、摸不著的粒子相互交流。
飛蟲都有單薄的翅膀,蛆蟲似的身體。它們飛行在空中,並不像蜜蜂那樣透過軌跡相互交流。
反而無比混亂,到處亂飛。
而且飛一會兒,停一會兒,這片不大的空間就像是一塊美味的蛋糕,基本上都被蟲子的觸角摸了個遍。
沙發上,電視機上。
電腦上,床鋪上。
飛蟲的聲響並不來自於鞘翅的快速震動,而是黑色口器的不斷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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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嘴巴附近有兩個彎鉤似的活動齒,隨著口器的一張一合,活動齒向前轉動,將空氣撥動到腔體內。
“這是...”
沙地蜥蜴幾乎不敢往前看,她的種族一貫生活在缺少資源和植被的沙漠,生存資源往往需要從睜開眼睛開始,到閉上眼睛之前,全部時間的精打細算。
為此他們甚至會和比自己更強的種族對抗,從虎口掠食,艱苦勞動已獲得更多的水源。
貧瘠並未阻擋他們團結有愛感情,對後代的重視更是貫徹婚姻的始終。
沙地蜥蜴從來沒有想象過,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種族,對後代的生命完全無視,甚至當做廉價的消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