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進入市政府大廳,公共服務支援一向是霓虹財政的卡口。
在發達的國家的世界裡,人多地少的國家從來沒有資格說自己玩不玩土地財政,能夠擠出一小塊地區讓公務員蜷縮身體努力工作養家,已經是資本主義的脈脈溫情了。
外表還算樸實的四層公共大樓,雖然在市中心算是個不小的落腳點,但一和附近的摩天大樓對比,就像是巨人家族中一個小矮子,顯得那麼突兀、袖珍。
要是霓虹政府的武士道自尊在大眾臉充胖子下還能餘留下幾分,寶應縣的政務大樓就不會又矮又窄了。
當然,這是以前的樣子。
當戶村裕決定將這塊地方變成自己巡視拉領地的落腳點,這個裝修老套的屋子已經在重新改造了。
不光減少了室內分割,讓豪華的水晶吊頂不至於觸手可及,同時還在民間的資助下低價購置了附近的土地。
說起來,也是有點好笑。
寶應縣前權知曾經在人類文明時期號召附近會社置換土地,從而增加辦公大樓的建築面積。
可惜當時的人民看重了土地升值所帶來的收益,不但將他的話視若無睹,甚至先頭一步,炒起了附近的廉價公寓,這個結果直接將那個權知氣得臉色鐵青。
然而當蜥蜴一族宣佈將各地分配給手底下的眷族的時候,這片土地的擁有者直接將其送給了戶村裕。
土地擁有者就是某個政商家族,屬於率先投降蜥蜴人的人類之一。
說來也諷刺,在曾經的人類世界,他們呼風喚雨,操控輿論,隨意指責和批評官府。當眷族時代來臨之後,他們就成了蜥蜴人空中人類社會最好的工具,每日阿諛奉承,為非作歹。
他們是同樣的人。
坐吃了同樣的行為。
由此可以看出,某些人並不會因為社會屬性的改變,而改變自己的行為,當腐朽利益階層發現可以資本雪球有停止的趨勢的時候,他們會拼盡一切地將雪球滾起來。
交好一個縣區領主,只是加速雪球體積的投資而已,就算不成功,混個臉熟也是可以的。
值得一提的是,霓虹的行政區劃第一級是都、道、府、縣。縣就相當於華國的省級行政單位,只不過面積要小上很多。
現代社會時期的寶應縣原來人口只有六十幾萬,著實是個窮地方,哪怕旗下有一個市、十幾個村,也幾乎因為被城市人口的虹吸效應捲走了大半。
鄉下的田畝大多都是老人在耕種,社群服務的支援一直在上升,老齡化趨勢在這種地方一覽無遺
無論是白天還是夜晚,這裡總是全日本最安靜的地方。
富麗堂皇的辦公大樓裡面,戶村裕下意識低下頭,卻沒想到在自己接觸門簾之前,就已經有人將其拉起。
這是什麼時候有人安排了。
甜美的女僕向著戶村裕微微鞠躬,露出胸前溝壑,攬起簾子說道:“歡迎回來,主人。”
一道肉灰色的陰影就像是黑洞一樣,吸引著他人目光,想要一探究竟。過山車的雙層軌道,在經過兩個大圓圈才蠕動輸出。
乳白色的波浪靜悄悄地拍打在海灘上,肩膀上多出一片金色暖陽,柔軟的綿軟肉團從高空開始就不斷自旋且晃動,擂鼓般敲打在盪漾的心田上。
真讓人好奇,它們兩個除了白色還有其他的顏色嗎?
我
艹
戶村裕打了個寒顫,不敢看向她,臉色僵硬地朝著會客室走去,他的手臂擺動極為緩慢,生怕自己動作幅度太大,撞到不該撞到的地方。
女僕緩緩側身,將走廊的空間完全讓給了他,白色女僕裝旋轉在空中成為一束美麗的百合花,後面的保鏢眼睛幾乎都要看直了。
“桑田英子。”
“你在哪裡?”
戶村裕急匆匆地進來,其實他完全沒有必要遮掩自己的情緒,就憑他那僵化死板的榆木頭顱,外人再聰慧也不可能從那上面看出“猥瑣、豬哥”的表情。
在女僕和保鏢看了,自己服務的主人除了走得快了點,臉上依然是無比的生硬死板。
兩個深深的眼窩,直徑有十厘米左右,各自有橫徑2—3毫米的紋理垂直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