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我的身體給徹底洞穿。
我努了努嘴唇，對於南枯月漓的挖苦和問話，竟然是絲毫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畢竟南枯月漓這是誠心想要看自己出醜，我又何必流著淚笑著配合。
只不過要說就這麼死在這裡，還真是有些心不甘情不願。
“南枯月漓，”我不知道沉思了多久，至少南枯月漓慢騰騰地踱著步子都是走到了我的面前，我這才淡淡笑了起來。
這一笑，竟然是將南枯月漓都給笑蒙了。
“聽著，我有遺言。”
我有遺言？說出這話，我自身都忍不住有一種史無前例的悲涼感湧上心頭，難不成自己真的要這麼早就英年早逝了？
尹果，享年不到二十歲？
真是諷刺啊！
不過南枯月漓短暫的失神以後便是反應了過來，接著突然便是跟著我笑了起來，不管怎麼樣，按道理說，我此時應該是已經被恐懼所填滿了才對。
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可以以這種幾乎決然而淡定的態度去面對死亡。
“好啊，我倒是想要聽上一聽，你有什麼遺言？或者說是什麼遺願，沒準兒能做到的我還能順手幫幫你，不用謝我。”
說到這裡，南枯月漓離我離得更近了一些，側耳似乎想要聽聽我到底想說些什麼。
我自然也沒有讓她失望，咧嘴一笑道：
“其實也沒什麼難得，只是想給你確定一下我的真實身份。其實我是……”
南枯月漓也不打斷我，聽我到底能說出什麼所以然來。
我一副老邁深沉的樣子，沉聲捏著嗓子道：
“南枯月漓，我是你大爺，記清楚，你大爺永遠是你大爺。”
……
一陣長久的寂靜。
整個房間都安靜下來了，我的聲音不大，但是所有人都聽得真切。
甚至我自己都不會想到，自己竟然可以如此坦然面對死亡，而且不去求饒，不去求助。
這似乎是一種天生的傲骨，一種到了骨子裡面的驕傲一般。
說完這話以後，我根本就不去看南枯月漓那比吞了夜香更為難看的扭曲表情，閉上了眼睛，眼中只有高中時候蘇薇的模樣。
“尹果，老師讓你去找他一下。”
蘇薇，下輩子再見吧，看來我要交代到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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