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些人都走了,蘆薈這才蹲下身子來,將自己柔弱的一面盡數暴『露』在嚴清禾面前。
“清禾……”她攥住嚴清禾的手,眼眶有些溼潤。
嚴清禾將蘆薈抱進懷裡柔聲安慰到:“別怕,壞人都已經跑了,沒事了,沒事了。”
因為擔心蘆薈的情緒不穩定,再出什麼岔子,嚴清禾索『性』就帶著她回了自己的房間。
“先喝杯水吧。”她倒了杯熱水遞給蘆薈,是宋釗走之前燒的。
“謝謝。”她接過水,很快就喝完了,原本緊張的情緒也舒緩了很多。
不知不覺已經快要入冬,嚴清禾看著蘆薈微微發紫的唇『色』,主動將室內的暖氣打的高了,她穿的很是單薄,『露』出來的半截手臂上還有些因為冷而冒出來的雞皮疙瘩。
好一會兒,見蘆薈的狀態已經好很多了,嚴清禾問出了自己之前的疑『惑』。
<國,還在酒店裡被流氓『騷』擾?”
一提到四爺,蘆薈的眼神有些閃爍,她偏過頭,攥著手中的杯子更緊了。
“你要是不方便說……”
“沒。”蘆薈低聲,“那天我跟著權庭肆離開你之後我也一會他會帶著我四處遊玩的,但是在機場的時候,他臨時接到了一個電話,然後就改了機票,說是要帶我來見見他的家人。”<國?”嚴清禾有些發懵,之前明明說權庭肆只是鄰市的商業大佬而已,怎麼跟國也扯上關係了。
“你以為每個男人都可以跟你的宋釗一樣長的完美無缺啊!權庭肆是混血,他的母親在這邊,只是他原本都跟著他的父親罷了。”蘆薈解釋到,一想到權庭肆的母親,她的心卻愈發的差了。
明明屋內已經開了暖氣,但是蘆薈還是把自己縮成了一團,抱著自己膝蓋。
“他母親為難你了?”嚴清禾猜測到,但是又覺得不太會,按照蘆薈的本事,就算是被人為難,她也能夠輕易化解的,況且蘆薈家中還有些勢力,不至於變得現在這麼狼狽。
她長嘆了一口氣:“要是為難我就好了……”
正當此時,房門驟然被人敲響。
“誰啊?”嚴清禾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鐘表,離宋釗的離開才不過一個多小時而已,應該不會是他吧。
“你等我一下。”她對蘆薈說道,又起身倒了一杯水給蘆薈,這才去開門。
隨著房門的開啟,一道高大的身影落在了嚴清禾的眼睛裡:“你怎麼,才出去就回來了?”看著站在眼前還拿著商務傘的宋釗,嚴清禾實在沒有想到他這麼快就回來了。
“事情處理完就回來了,怕你等著急。”他順手的『摸』了『摸』嚴清禾的腦袋,凌『亂』了她披在腦後地頭髮臉上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神情,只是眼中有些似有若無地溫柔。
她一時語塞,怎麼以前就沒發現他這麼溫文爾雅,文質彬彬?
可是等到下一刻宋釗走當房內,看到正坐在沙發上的蘆薈時,臉『色』一下子又黑成了鍋底。
“她怎麼會在這兒?”宋釗轉身質問嚴清禾,一雙眼睛迸發著冷厲的光,他實在是對床上這位女人有著很大的意見。
經常來勾引他老婆就算了,還帶著她自己的物件來?害得他一個人三番五次獨守空房!
“我剛剛出去的時候,正好看見蘆薈被人欺負……”
“所以你就見義勇為,英雄救美,把她給帶回來了?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出去『亂』跑,好好待在房間裡!”宋釗只覺得自己被嚴清禾這個女人氣的真是不輕。
他伸手扯了扯自己的領帶,生怕自己一會兒一口氣上不來活生生被她給氣死:“你是嫌你腳好的太快了還是想要它徹底廢掉你才高興?!”
“我……”
宋釗並沒有聽嚴清禾狡辯的打算,單手就撈起了她,將她放到了床上。
“坐著別動!”見她還想起身,宋釗伸手便把她按了下去,一雙銳利的鷹眸好不容易才讓嚴清禾老實了,可她嘴上還是不停。
“我不管你還想說什麼,趕緊讓她滾,除你之外的女人,我看到都覺得噁心!”只是幾天的功夫,宋釗這情話說的也是一溜一溜的,但脾氣卻是沒有絲毫的收斂。
“蘆薈她和四……權庭肆之間暫時出了問題,就讓她在我們這兒小住一段時間吧,或者你再開一個房間,我跟蘆薈住也行。”
嚴清禾出謀劃策道,更是徹底點燃了宋釗這個炸『藥』包的導火線,合著他這麼緊趕慢趕,在酒會上一口酒都沒有喝光談正事,就是為了回來受氣的?
自己的老婆為了一個女人還要讓他自己出錢捲鋪蓋出門?!
“沒錢!”他彆扭的回答道,話一出口才想到這個根本就不是什麼好藉口。
“我可以借你,我帶了一點錢,開一個晚上的房間應該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