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得趕緊趕回去,估計已經要轉病房了。
我這樣想著,加快了腳步。
說實話,這一天下來我已經累得不行了。不管是精神上還是身體上都累到快要崩潰。
也只有現在,沒有人看見的地方,我可以顯『露』出自己的疲憊了。因為在母親面前那麼軟弱的話,母親怕是會崩潰的更快。
樓梯間的燈昏暗極了,我緊緊貼著牆壁大聲喘著粗氣。
一股徹骨的涼意從我後背傳來,我輸了口氣。
醫院裡唯一的優點,就是不管什麼地方都陰冷冷的吧。我笑了笑。
突然,我在上面的樓梯間看到一個人影。
我愣怔地抬頭看著,說實話,當時在那種環境,我看什麼都覺得不對勁。
“又是你啊,小兄弟,怎麼不走電梯呀。”
我愣怔一下,才想起來是今天在這兒遇到的醫生。
“哦,我不習慣坐電梯。”
醫生沒有說話,我眯眼看著上面。只能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
我就這麼看著他,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在看我。
就這麼僵持著,我脖子都酸了。
但我不敢上去,他站的時間越長我心裡越發『毛』。
我也不敢說話,看著那個黑影搖搖晃晃地又回去了。
回去了。
我鬆了一口氣。
心裡還是有點慌,我乾脆進了病房區,打算從另一頭的樓梯上去。
一路上什麼都沒有碰到,我安全的到了九樓。
正好趕上轉病房,我把我剛剛拿來的衣服和洗漱用品抱在懷裡。一言不發地跟著醫生走了過去。
我突然想起了什麼,拉住了後面的一個護士。
“護士,那個錢我們交了麼?剛剛的那兩千塊錢。”
護士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翻了翻手裡的表格。
“交了啊,剛剛還是你自己去交的呢?”
我自己去交的?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