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畏懼地看著腳下的狐狸,趕忙把地上的包裹抱了起來,狐狸有些哀怨地看了我一眼,一溜煙,躥進夜『色』之中,消失不見。
它消失之後,小樹林裡慢慢走出來一道身影來,當他走近,我就看到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一身青『色』道袍,手持一柄拂塵,看似一步一步走來,但腳卻從來沒踩到地上。
“東西呢?”似乎對我之前表現有些不滿意,這老者聲音有些冷漠。
“在…在這。”我剛準備把包裹給他,卻又想到了一件事,便道:“你叫什麼?”
問出來我就後悔了,萬一惹怒了他,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錢國鋒。”
聽見名字沒錯,我也不墨跡,趕緊把包裹給了他。
他轉身就要離開,我卻有些好奇,下意識開口道:“你是什麼人?”
老者沒有立刻回答我,幽幽地飄進小樹林,身影消失之際,卻傳來一道聲音:“知道太多,會招來殺身之禍的……”
聲音冷漠,猶如冰水注身,只叫我一個哆嗦,不敢再去多想。
低頭一看手機,恰巧停在了12:00,我悄悄鬆了口氣,至少第一單全是完成了。
就是不知道公司怎麼結算工資,我正想著,就聽到手機一響,是簡訊的聲音。
竟然是轉賬到賬的訊息,看到自己戶頭上多出來的一千塊,我忽然覺得之前經歷的一切都是值得。
因為這片太晚,金山小區又太偏僻,回來的路上,我走了半個鐘頭才打上車。
等我回到租住的房子,那傢伙已經不在了,桌子上除了那個冊子之外,還多了一張名片。
只不過這名片卻通體烏黑,拿在手裡有些發涼,不知道是什麼材質。
“張曉,靈通物流公司派送梯隊十一隊隊長。”
看來這應該是那傢伙的名字和他在公司的職務了,我隨手放在了一邊,心想著這一千塊掙得也太容易了,真想每天多來幾單。要是能像普通快遞那樣,一天一百來單的送,那我豈不是要月入百萬!
越想越興奮,我乾脆直接打電話給了公司,說自己得了重病,最起碼要休息一週,公司那邊也沒有刁難,就是說我這個月工資沒了。
我不屑一顧掛掉電話,一個月工資才三千塊,還要拼了命的幹,有了陰間快遞員工作,我三天就能掙回來!
我在出租房裡,打遊戲打了個通宵,正滿身疲憊的洗完澡準備睡覺的時候,老家那邊來了電話。
我祖上時代為農,到了父親那輩也沒走出深山,所以對父母我一直抱以很深的歉意,併發誓要讓他們過上好日子。
電話是父親打來了,他第一時間沒有開口,我心裡咯噔一下,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妙。
“爸,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麼?”
我爸名叫『操』著一口煙嗓,說話有些低沉,我可以聽出他的無奈和傷心,“你媽她病倒了,在鎮上醫院呢,你請假回來一趟吧。”
我登時愣住了,我爸沒有徵求我同意,而是直接要求我回去,這種情況只有家裡人快走的時候才會發生。
“爸,你別急,我這就回去,咱們一定能把媽的病治好。”
“果兒,你要有心理準備……嘟嘟”
電話響起盲音,我整個人彷彿沒了魂一樣,癱坐在地上。
許久,我才抹了眼淚,從地上爬起來,我下定決心,不管我媽的病要花多少錢,我都要治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