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溪聽了這個訊息也沒什麼感覺,這是她意料中的事。
他的毒只有血狐狸的血有可能能解得開,她也不能確定別的能不能解,從一開始她就沒有打算給他解毒。
自己種的因,就自己承受後果吧,他對漠北虎視眈眈了這麼些年,又猜忌了這麼些年,也該消停了。
“不過據我推算,他不該這麼早就駕崩啊,怎麼也能再拖兩三個月的。”
隨後她又覺得有些不相信,上次她給他診脈時雖然毒已侵入心肺,但宮裡那麼多好藥材養著,還有王太醫也在那兒,他怎麼也能保他再活兩三個月。
“具體什麼情況還不知道,我已派人去探聽訊息了,或許是有什麼突發的事情。”
雲錚也點了點頭說道。
皇帝如此惜命,為了自己的性命可以完全不顧其他人的死活,但凡有一絲希望也肯定要費盡全力給自己解毒。
可現在就突然駕崩,也不知內情到底如何。
“皇帝駕崩後,朝中現在也只有二皇子繼位了,不知是事發突然,還是他知道自己不行了,安排好了身後事。”
沈云溪想到大麗朝被辛伊和凉妃這一折騰,引發了後續的這麼多事,真是元氣大傷,估計好些年都緩不過來。
“據我對皇帝的瞭解,這應該是事發突然,他一定也來不及做出任何安排,他自己還想著能在皇位上再坐個幾十年呢。”
雲錚覺得皇帝之前一定沒有任何安排,幾個兒女都還小,他自己也算是新帝登基,都沒坐了幾年皇位,哪裡會這麼早就安排什麼事。
“這樣也好,若是二皇子登基為帝,文澤或者裴逸應該會成為輔政大臣,只希望文澤這次被打回去以後不要再想著挑起戰爭就好了。”
沈云溪覺得二皇子登基後近十年八年的應該不會有戰事,等他成年正式登基後就說不準了,到了那個時候,就是下一代的事了,他們也早已放權讓火龍果管理漠北了,他們到時愛怎麼樣是他們的事了。
“從現在的局勢來看,十年之內不會再有任何戰爭,犬絨人也退走到關外大漠深處去了,派出去的探子回來說辛伊傷得很重,就算治好傷將養身體也得三五年,等他好了,哪裡還敢再來攻打?”
雲錚已經和溫子臣以及朝臣們分析了一下當今大陸上的幾個國家局勢,斷定未來十年二十年都是各國休養生息發展國力的好機會,各自為政,各自發展。
“嗯,這樣我們也算能鬆口氣了,不過,眼下有件要緊事,得儘快完成。”
沈云溪同意他的說法,這樣最好了,她只想過和平的日子,不想兩年征戰四方。
“什麼事?”
雲錚扭頭問道。
“柳晴的親事,現在皇帝都駕崩了,她卻被害慘了,定國公走的時候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這件事,我當著他的面應承下來,要給她尋一門好親。”
沈云溪將定國公府那日的情形又說了一遍,打算讓雲錚從朝中物色一個出色的少年來。
“現在府裡不就有個現成的麼?”
雲錚一聽忙接話道。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