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當年,齊潤本是出來尋葉靈的女兒,想將她帶回去當西邱國巫女。
沒想到到了這裡找到沈云溪後,她卻已經嫁了人,他還想圓個夢,想和巫女結個緣來著,不想她已經嫁給了雲錚做王妃。
這真是讓他後悔莫及,痛心疾首,如今,也只能給她些火器幫個忙了。
沈云溪看到最後一點都沒感覺到齊潤寫這信時心中的悲涼,倒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王妃,您笑什麼?”
春兒抱著孩子進來讓她瞧,聽到她發笑不禁問道。
“沒什麼,就是齊潤的信,他說當年想找到我帶回去當西邱國巫女來著,真是異想天開,他也不想想,憑他那變態的性子,我會跟他走?”
沈云溪想到了第一次見他時邪裡邪氣吊兒郎當沒個正型的模樣兒,大概那個時候他知道自己有心臟病活不久,所以一直遊戲人生吧。
哼,他那敵我不分的性子也就是她及時拉了他一把,讓他留在漠北自己看著他,又給他治好了心臟病,否則他會變成什麼樣,做出什麼事來,那完全沒個定性,一切皆有可能的。
春兒尋思了一會兒她的話,猶猶豫豫的道:“難道說,齊小王子對王妃還有過什麼不純的心思?”
剛好雲錚一早鍛鍊完身體進了屋,聽了她的話就接道:“哼,不論他有什麼心思都會被本王打回肚子裡,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敢惦記著,瞧我下次不去西邱扒了他的皮。”
春兒忙吐了吐舌頭閉了嘴,不再接茬兒。
有這麼個大醋甕守著,自家姑娘這輩子早就被他綁死了,從一開始嫁過來就吃他那一套,明明對別人兇得很,卻偏偏對他無可奈何,被他吃得死死的。
這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吧。
“他人還在十萬八千里遠呢,你這是吃的什麼瘋醋?他給我們送來了幾箱火彈,還有幾十支火銃,之前打犬絨人打得艱難,和大麗朝打啊,我看頂多十天八天就夠了。”
沈云溪看著齊潤送來的禮單,忍不住碎碎唸了幾句。
雲錚冷哼道:“他當初來漠北本就是尋你的,還神神叨叨說什麼卜卦不卜卦的,別當我不知道他有什麼心思。”
沈云溪頭都大了,不知道他這是突然抽的什麼風,只好轉過頭去不理他。
雲錚站了半晌本想她要是回他的話他就跟她吵,沒想到又不理他,待了一會兒自己也覺得沒意思,便出去了。
春兒見他走了,不由得擠上前來似笑非笑的道:“王妃,王爺到現在還是這麼緊張你呢,都過去那麼久的事了,還斤斤計較的。”
在她看來,雲錚吃醋是對沈云溪的愛意,二人都成親這麼多年了還有了幾個孩子,他還能這樣實在是她的榮幸。
沈云溪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還是趕緊物色一個好兒郎早點嫁出去是正經,別天天在我這兒窩著,都成老姑娘了。”
春兒被她訓斥頓時臉色緋紅,囁喏著道:“王妃,您怎麼還拿奴婢取笑,我都說了,就是要當老姑娘,一輩子跟著你在王府。”
“哎,你成了親也可以跟著我啊,我又沒說讓你出去。”
沈云溪最近又物色了幾個看著不錯的侍衛讓她選,她一箇中意的都沒有。
她從小跟著她,跟她是一起長大的情分,比她好小几歲,如今也眼看著就要過二十了,還沒成親,真是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