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冷一直在一旁觀戰,還沒有正式出手呢,而沈云溪三人已經力戰半天,此時已經現出頹勢了。
他冷哼一聲道:“既然雲王妃這般勇猛,就讓我來會會她。”
之後他就拿自己的長槍一下子擋住了沈云溪的匕首。
他畢竟是城防軍的副指揮使,實力還是有的,他的武功是剛猛生硬的路子,沈云溪被他一槍盪開,頓覺胳膊肘都生疼。
她在馬背上晃了晃,改變了戰法,使出一套格鬥術,劈砍挑刺,專挑對方薄弱的地方下手。
格鬥術的長處就是快狠準,適合短時戰鬥,她避開薛冷的長槍,儘量不和他正面接觸,而是繞到他身邊,往他的兩側攻擊。
鬥了幾個回合,薛冷就發現了她的意圖,知道她不願和他硬碰硬,畢竟力道上她也敵不過他。
於是他也開始用長槍對她正面攻擊,一時逼得她手忙腳亂,卻又無可奈何,她的匕首更適合短兵交接,薛冷武功本身不弱,加上長槍護身,就顯得捉襟見肘了。
“薛冷,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就算你活捉了我,你覺得我就會救狗皇帝麼?我早就有了救他的法子,只是不想救他而已。”
沈云溪一邊和他拼殺,一邊言語相激。
“哼,漠北是大麗朝的屬地,你和漠北王身為人臣就該行忠君之事,你既有了解毒的法子,跟我回去我還可向皇上保你一命,皇上看在你救他的份上說不準也會既往不咎,若是執意反抗,定格殺勿論。”
薛冷果然被她激得動了怒,原來她已經有解毒的法子了,卻故意拖著不肯給皇上解毒,那不是想要他的命麼?
這般惡毒的婦人,留她不得。
“我今日已經向你和大麗朝計程車兵宣告,漠北從此以後正式獨立,不再受大麗朝管制,如今你我就是敵對的關係了,還想什麼美事呢,想讓我救他的命?”
“呵呵,不瞞你說,皇帝的毒早已入膏肓,命不久矣,依我看,你還不如現在趕快啟程回去,說不定還能見上他最後一面,能跟他告個別,我斷定,沒有解藥他活不過一個月。”
沈云溪見他招式更加凌厲起來,顯然已經動了怒,更加口不擇言,鐵口直斷,雖然把皇帝的命說得短了些,不過也就是三五個月的事兒。
這還是在王太醫和其他太醫的好好養護下才能拖到那麼久,否則也就是一兩個月的事兒。
薛冷果然怒不可遏,厲聲喝道:“大膽,居然敢詛咒皇上,我今日留你不得。”
沈云溪緊隨其後說道:“彼此彼此,我也留你不得。”
說著話,她突然飛身從馬背上躍起,左手虛晃一招,薛冷舉槍格擋,右手匕首突然朝前一刺,頓時刺中了他的肩膀。
雖然薛冷穿著盔甲,可沈云溪的匕首削鐵如泥,一下子就將他的肩膀刺了個對穿,鮮血噴濺出來。
他大喝一聲,舉槍橫掃,也擊中了沈云溪的後背,將她一下子打落在地上。
沈云溪只覺後背一股火燒火燎的疼痛,接著自己就洩了力掉了下去。
薛冷受傷後又出聲喝道:“給我殺。”
接著大麗朝士兵就齊齊向她圍了過來,楚鈴鐺和崔沐也在奮力拼殺,一直往她這邊靠。
無奈他們只有三個人,就算武功再好也敵不過對方的車輪戰法,此時都是筋疲力盡,強弩之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