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一時半刻恐怕也找不到地道入口了……
沈云溪剛騎馬到了薛冷和犬絨人交戰的地方,就聽到兩聲火彈爆炸的聲音,頓時急得傷口處隱隱作痛。
她遇到薛冷,他還正準備跟她說句話,她卻充耳不聞直接越過兩軍交戰的地方打馬往爆炸聲的來源處而去。
不多時到了破廟前,就見不遠處的地上躺著三個人,雲沁和柳涵都伏在地上,墨煙卻仰面朝天。
她忙下了馬先奔到雲沁那兒,一把將她扶起來在她的人中上掐了一下,她慌得連銀針都忘了拿出來了。
掐了好幾下,直到將她的人中處快掐出血了,雲沁才“嘶”的叫了一聲,抬手打掉她的手掌,緩緩睜開眼睛。
這下她掐得下手太重,雲沁疼得眼淚汪汪說道:“嫂子,你掐死我算了,你這掐的可比那火彈炸的疼多了。”
沈云溪見她沒事提著的心才放下來,她給她把了脈沒什麼大礙,不過受了輕傷,這才又去看墨煙。
雲沁掙扎著站起來晃晃悠悠走向柳涵,之前他攬著她退出來的時候一直擋著她,他的傷肯定比她重。
她走過去扶著柳涵坐起來,剛要學沈云溪也狂掐他的人中,將自己方才受的疼都轉嫁到他身上去,不想就被他抓住了手腕。
“你可別掐我,我不耐受疼,我方才聽見你說嫂子掐你掐重了。”
他說完話才緩緩睜開眼睛,晃了晃頭,覺得耳朵有些聽不見。
墨煙在柳涵和雲沁後面,大概傷得最重,沈云溪掐他人中,拍他臉頰,半天一點動靜都沒有。
雲沁和柳涵攙扶著走過來,她焦急問道:“嫂子,他沒事吧。”
“沒什麼事,可能被震聾了。”
沈云溪折騰了半天不見他醒來,便拿出銀針給他紮了一針,這一針頓時將他扎醒了。
墨菸頭昏眼花,覺得視線模糊,什麼都看不清,耳朵也聽不到聲音,還有臉頰人中部位生疼,不禁雙手捂著臉頰放聲喝道:“我怎麼了?我是不是受了重傷?”
這一句話跟用盡全身力氣喊出來一樣,沈云溪三人頓時被他嚇了一跳,震得耳朵都快聾了。
沈云溪知道他是被炸得暫時失聰失明,忙又取出幾根銀針紮在了他的穴位上。
隔了好一陣墨煙的聽力和視力才恢復,待看清眼前的人後頓時直直問道:“郡主,你和郡馬都沒事吧?”
“我們沒什麼事,只受了些輕傷,倒是你的傷勢比我們重。”
雲沁搖了搖頭,想到方才的情況頓時冷汗直流,要不是他及時趕到,她和柳涵今天說不定被那火彈炸死了。
墨煙聽說他的傷勢重,登時抬手顫抖的在自己人中處摸了摸,果然疼痛欲死,眼皮稍微向下一耷拉,就能看到人中腫的快和鼻樑一樣高了。
他哭卿卿的道:“王妃,我這是不是受了內傷,怎麼疼成這樣?是不是要五臟六腑碎裂而死?”
他曾經聽沈云溪說過火彈的威力,這還不是正宗的,若是正宗的,能將人炸得四分五裂,成為一堆渣渣。
“呵呵,你不是素來很硬氣麼?怎麼也怕死?放心,你那人中是剛才被我掐的,臉頰是被我拍的,我給你把過脈了,修養個十天八天的就沒事了。”
沈云溪差點被這憨憨逗笑了,不過想著這場合笑出來也不合時宜,就硬生生憋住了。
“嫂子,辛伊用火彈將密道炸燬了,我們恐怕找不到入口在哪兒了。”
雲沁緩了一會兒扭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