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不怕任何人知道她做的事。
朝廷來的幾人見她大大方方的坐在席間,一點都不驚慌,並不怕被懷疑身份,不禁面面相覷。
文澤和沈太師二人交換了個眼神,沈太師說道:“你是不是我的女兒我自是認得的,只是為何你嫁來漠北後和之前在太師府變化如此大?”
他沒來漠北時也懷疑沈云溪被中途掉了包,可到了這裡後,她又覺得她就是他的女兒,可她身上的變化又太過明顯,又讓他有點不確定了。
猶豫良久之後,他還是將這話問了出來,雖說父親問女兒這種話有點不像話,不過還是得問。
否則她若不是他原來的女兒,那朝廷讓她來聯姻的意義也就不大了。
沈云溪嘴角一撇嘲諷的笑了笑說道:“之前在太師府,自我娘去了後我便成了沒人管的孤兒似的,爹不疼娘不愛,也不知誰害的我,把我的記憶封了,我娘小時候教我的東西我也一併都忘了。”
“來了漠北後,我又被王府的下人虐待陷害,受了刺激後被封存的記憶竟又恢復了一些,因此想起來很多事,會這些有什麼奇怪的?你們不會不知道我親孃是什麼人吧?”
她一邊說一邊一瞬不瞬的盯著沈太師,這話半真半假,順便連雲錚的疑惑也解了,也暗搓搓的給沈太師上了一波眼藥。
她在太師府受了刺激,必然和繼母林氏有關了,封存記憶的事就算不是林氏做的,可虐待她總是真的。
恢復記憶這事她誰都沒說,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也算給了他們一個解釋,省得以後他們再疑神疑鬼拿這事來煩她。
沈太師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沒想到她竟說出這樣的話來,他自打她的親孃去了之後就再也沒見過她,因為她失去了小時候的靈慧也不再關注她,不想竟是這樣的原因。
“呵呵,這次本王子來到漠北真是開了眼界了,沒想到大麗朝還有這樣的新鮮事兒,精彩,精彩。”
齊潤聽完後忍不住撫掌笑出聲來,一副看笑話的模樣兒。
文澤的臉色也不大好看,只有裴逸一直不溫不火,總之看沈云溪哪兒哪兒都好看,哪兒哪兒都順眼,此時聽了她的話之後,臉上浮現出一抹心疼。
“世子妃,這樣的事你私下裡跟沈太師說便是了,怎麼好在宴席上說出來?”
文澤在齊潤面前有些下不來臺,頓時扭頭看著沈云溪說道。
“哦,為什麼私下找沈太師說?這都是事實,我又沒有胡編亂造,再說,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也省得再有誰整天懷疑我派人來刺殺我啊……”
沈云溪更是沒有半點顧忌,爆料似的將刺殺的事也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