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溪覺得這個時代的人大多是愚孝的,雖然她不能理解,可若是土生土長在這裡的人,還是可以接受的。
對她來說也許是愚孝,對別人來說也許就是至孝之人了。
雲錚也不動手動腳了,默默想著她的話,越想越覺得漠北危急。
“愚孝不可取,不過像你這般敢說出和婆婆打架的話,也太大逆不道了。”
沉默良久,就在沈云溪快要睡過去的時候,他終於開口說了一句。
“哼,我只是嘴上說說,又沒有真的要打。”
沈云溪嘟囔了一句,翻了個身就繼續睡了。
“你說的故事是從哪兒聽來的?具體說說?”
雲錚等了半晌不見她說話,忍不住又問道。
“忘了,好像是我娘跟我說的,小時候的事我哪兒記得住?”
沈云溪看隨便敷衍了兩句,就再也不肯說話了。
等她徹底睡過去,雲錚才喃喃的道:“小騙子,又糊弄我。”
第二天,英王爺啟程去京城,沈云溪和雲錚一大早就起來去送他。
畢竟是一家之主出行,包括老太妃和英王妃以及二房的人都來了,黑壓壓在大門口站了一片。
意外的是英王妃好像哭過鼻子,兩隻眼睛腫得像個桃,這樣都掙扎著出來送行了。
雲錚給他派了一隊侍衛跟著,其中有十八親衛中的十人,萬一遇到什麼事,他們也能第一時間傳訊息回來。
英王爺走的時候只是將雲沁叫過去吩咐了幾句就上馬走了,一點都不拖泥帶水,本來雲錚和雲沁是要將他送到城外去的,可他拒絕了,只許送到門口。
他走了之後,老太妃就帶著人回去了,英王妃病懨懨的,精神不大好,容蓉也扶著她回去了。
雲沁跟著沈云溪去了她的院子裡。
進屋坐下後,丫環端上茶來,沈云溪問道:“郡主,你看到王妃的眼睛了麼?怎麼腫的那麼大?”
“那麼明顯誰看不到?她昨兒哭了一夜,自然得腫了。”
雲沁點了點頭說道。
“哦,怎麼了?難道我錯過了什麼事麼?”
沈云溪感覺到了一點八卦的味道,不禁問道。
“昨兒宴席散了我就去和父王說話,後來王妃派魏媽媽來請他,他就去了,我就在他院子裡等他。”
“他去了沒多久就回來了,你猜王妃跟他說什麼了?”
雲沁四下看了一眼,神神秘秘的道。
“我果然錯過了八卦,說什麼了,你快說,我上次給她侍疾她都沒這麼精神不振,怎麼王爺跟她說了幾句話就哭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