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水淹沒了他的下半身，他雙眸微眯，手輕輕的枕在了腦後，靠在了玉池的內壁上，神色顯得有幾分愜意。
本來。
由於這月並未用藥，這疼痛應當會持續很多日子，可這玉池，不愧是療養聖地，不但很大程度上的緩解了疼痛，甚至他能感覺到一股很輕柔的力量再緩緩的朝著他的身體裡面蔓延。
裴玄寂的微微睜開了眼，目光卻看向了坐在前方亭子中的女子。
她全身上下都泛著一絲懶懶的氣息，隨性而不隨意。
裴玄寂此時，倒是對她越發的感興趣了。
甚至。
他即使閉上雙眼，腦海裡卻依舊浮現的是她那張……對著他，帶著淡淡笑容的臉。
他很清楚，以往的懷寧，不可能會讓他產生這樣的感覺。
現在的懷寧……真的是變化的……他快認不出了。
裴玄寂腦海之中的思緒萬千。
好像……
從那個時候開始，懷寧公主，就已經開始不一樣了吧？
是劫後餘生麼？
裴玄寂不太相信，卻也無從查證。
他本以為那個女子會一直坐在涼亭之中。
可是……
當裴玄寂緩過神來之際，卻發現那個女子的身影已經逐步朝著他靠近。
他的面色微變，原本恢復了些許氣色的臉似乎又多了些白色。
難不成……
此女當真還是……本性不改？
李月筠逐步朝著裴玄寂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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